聞聲鄧竑說這些,安國公便將鄧文嬌的糟苦衷拋諸腦後,撚鬚笑道:“竑兒倒是很有我年青時的那股子闖勁、乾勁!隻是走海路,千裡迢迢,如果一次運得貨少了,怕是連本錢都收不返來……”
他攤開一幅輿圖,指著燕朝南邊的海疆說道:“暹羅和真臘等國盛產象牙、犀角、寶石,另有各種香料和香辛料。這些東西不說官方,光是宮裡,每年就要破鈔很多。有姑姑在後宮,我們家的這些貨色但是不愁銷的。”
“祖父,我們家早就不是商戶了!”鄧竑氣道,“姑姑在宮裡做著皇後,表弟好端端地在東宮做著太子,你們還嫌不滿足?這時候就該韜光養晦,悶聲發財就是了!”
安國公歎了口氣,說道:“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我曉得!”鄧竑冇好氣地說道,“我說錢昭容,不是為了單單要說她,而是她的呈當代表了些甚麼!”
安國公掃了一眼屋裡,不動聲色地問道:“寧王如何冇跟你一起返來?”
鄧竑笑道:“祖父顧慮得是,以是孫兒想在天津建座船廠,離都城近,我也好不時疇昔檢察。如果不可,威海也可。”
“你做甚麼呢這是?”鄧老夫人不樂意了,瞪了老頭子一眼,說道,“竑兒好輕易出海返來,文嬌昨兒纔出嫁的,恰是一家人團聚的時候,你生的哪門子邪氣?”
莫非本身真的是老了?
鄧文嬌不覺得意地說道:“我們路上起了吵嘴,我叫他本身回王府去了。不然他一起跟過來,豈不是絕望!”
“有錢昭容就會有孫昭容、李昭儀!”鄧竑道,“申明皇上不是不喜好新奇麵孔,而是冇有碰到好的!一旦有了這個先例,叫人曉得了皇上的偏好,各家有絕色女兒的莫非不動心?哪怕皇上四十五歲生下來的兒子,到他六十歲的時候也都十五了!看皇上現在的體格,你們感覺他活到六十歲很困難麼?”
在安國公大發雷霆前,鄧竑止住了mm的話,向安國公笑道:“我此次出海,帶返來的這些奇珍奇寶不算,光是給我們家搭的商路就有三條。”
鄧竑的眉頭皺得更加緊了,看來這門婚事不但是他想的那樣不當,而是大錯特錯了!
安國公世子蹙眉道:“這麼大的動靜,隻怕是要皇上允準才行。”
安國公看了兒子一眼,世子便低聲一五一十地將之前產生的各種奉告了鄧竑。
安國公蹙眉看著孫子,說道:“轉頭想來,我們家是有不對的處所,可皇上也不占多少理……當初與我們家商討時,說好的那些好處,說收走他就收走,這豈是君子所為?若真是如許忍氣吞聲,那我們又何需求跟著他做這等掉腦袋的買賣?破家的縣令,滅門的知府,我們家到了這個境地,還是如之前做商戶普通任人宰割麼?”
安國公世子見父親被說得啞口無言,從速嗬叱兒子:“你胡說些甚麼?我們家若不是當年你祖父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家業,你能有明天如許的風景?你才活了幾歲、吃了幾碗飯,就嫌棄起你祖父的目光了?”
見安國公要出口辯駁,鄧竑擺了擺手,說道:“祖父,您先聽我說。您是不是感覺現在太子穩坐東宮,以是就有些有恃無恐?可您彆忘了,皇上本年才四十歲!之前總說皇上不是個好女色的,可現在宮裡不是冒出來了個錢昭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