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撇了撇嘴,說來講去還是杜府的東西唄。為了給杜明心購置嫁奩,叫沈遙對勁,大半個杜府都被掏空了,害得她萬兩銀子嫁女兒的策畫都落了空。
高陽想說鄧竑的主張也一定能高超到那裡去,你們鄧家人最大的弊端就是喜好高看自家人。
“竑兒比來在忙甚麼?你去給他遞個動靜,讓他進宮來見我!”
“可知是有甚麼事情嗎?”杜明心一邊走,一邊問道。
把杜明淑的嫁奩安排安妥,杜明心便回了王府。
“……珠姐兒的嫁奩公中出了六千兩,餘下的都是我的陪嫁和積年攢下的梯己。”大太太見杜明心拿著兩份嫁奩票據對比著看,便笑著解釋道,“更何況珠姐兒與淑姐兒一嫡一庶,公中的定規就差了三千兩……我前些日子去問了耿姨娘,叫她彆怕你父親指責,有東西儘管給淑姐兒添上。誰知這耿姨娘倒是個吝嗇摳唆的,翻箱倒櫃兩三日纔拿了幾十兩銀子並幾匹不時新的綢子出來。”
她轉頭看了夏葉一眼,夏葉便捧上來兩張契紙。
這都是甚麼跟甚麼!
皇後深覺得然,煩躁地在殿內走來走去。“不可,我得跟太子說說!”
剛進門,便有下人來向她回稟:“垂白叟本日和王爺一同返來了。”
杜明心內心明白,這些隻怕是耿姨娘大半的家底了。那些年她在登封莊子上過,淑姐兒她們兩個在劉氏和杜明妍手裡討餬口,能有這點積儲,估計也是平常一文一文存下來的。
她這些日子經常帶著堃哥兒去興國公府玩,要麼便是被大太太請歸去研討杜明珠與杜明淑備嫁的事情。
杜明心非常欣喜,到底冇白疼這個mm,還曉得為她著想。
自打婚事定下來後,她已不像之前那麼煩躁不安了。細心想想,嫁回本身外祖家也不錯,起碼隻要外祖母在一日,婆婆就不敢對她如何,妯娌們也會對她謙遜三分。
可轉念一想,陳元泰早已不讓她隨便見太子,即便見了,中間也有教習嬤嬤看著,如何好說如許的事!
“好女出嫁不貪嫁妝,不管嫁奩多寡,隻要我嫁疇昔後,好好貢獻公婆,善待小姑小叔,一樣能掙得夫家尊敬!”
大太太抿唇笑道:“你父親那小我你還不曉得?一心想著兒子呢!算上耿姨娘另有你們剛進京時老太太給的那倆,身邊三四小我還不敷,前兒又花了三百兩從外頭買了個返來。我隻說怕你父親被柺子給騙了,看他在興頭上,也冇敢再說甚麼。”
“二姐,你彆如許!”杜明淑急道,“現在你是和姐夫一家人,一起過日子,不能拿姐夫從疆場上冒死掙來的東西來給我做麵子!”
麵前這位早已不是當年還要家裡庇護的杜家二蜜斯了。現在晉王開府,杜明心上頭冇有公公婆婆拘管,又生了皇長孫,晉王對她隻怕也是言聽計從的恭敬吧!一個莊子一個鋪子又算得了甚麼呢?
“那我父親呢?他竟甚麼也冇給淑姐兒添?”杜明心問道。
“這是我給淑姐兒添的,一個在保定府三百畝地的田莊,另有都城國子監四周的一間筆墨鋪子。”
照著大太太和杜明珠的性子,杜明心本不欲管這些閒事。但是杜明淑的事,二老爺底子不聞不問,大太太因為厥後想選丁紹為婿而不得,也對杜明淑有些不喜。杜明淑所能倚仗的不過就是她這個嫡姐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