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隨山虎隊長如何就不學好,連他那暴脾氣你都學了?”鳳流苦笑,“燒了宅子,本少有啥好處?”冇了落腳地兒,他還求個啥?這不是瞎忙活麼?
“是是是!感激、感激!”
“胡大探長!”鳳流俄然一本端莊地喚他,喚得他一愣時,就聽這小子來了這麼一句:“跑腿這事兒向來不是你做的,有山虎隊長代庖,你就彆抱怨到我身上了,我那不是假死,隻是睡了一覺!”
“本少這模樣,有這麼嚇人麼?”花小爺這就棄宅而去了?
“哎、哎喲――”
嘖嘖,瘋少這逐客令下得,真有宅子仆人的氣度,夠威風!
進不了自家的門,鳳流倒還冇甚麼,胡大探長可氣得豎直了根根頭髮,扯直了嗓門乾嚎幾聲,姓花的小爺卻愣是悶聲不響地龜縮在宅子裡,乾脆來了個不睬不睬,你能奈他何?
“是是是!”胡有為用力抹一把臉,竟學了瘋少的口氣道:“鳳家小少爺,您睡得可香了,連氣兒都捨不得喘一口!”
誠懇講,如果冇了這瘋小子在他身邊耍貧嘴,他還真是感覺不大風俗了,有些孤單了……
直喊得嗓子裡冒泡,乾咳了幾聲,胡有為也冇那力量再喊了,乾脆擠兌著瘋少:“得,乾脆來個玉石俱焚!放一把火來燒,看那小子還能躲到甚麼時候……”
“姓――花――的……咳、咳!”
鳳流也有些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個的臉,總覺著那位小爺非常的怕他,自打上回親眼目睹了他的眼睛會變色以後,花丫對他是避之唯恐不及,剛纔隻聽胡大探長在宅子外窮嚷嚷,那位小爺倒還穩得住陣腳,眼下見著了瘋少,小爺一溜煙兒就跑得冇影了。鳳流還來不及詰問:“誰是花常在?”
鳳流噗嗤一笑,流目看他,胡有為卻拍拍屁股,回身就走,“你自個與那位小爺死磕著吧,恕不作陪!本探長的三姨太小辣椒還在家中……”話到此處,俄然停頓住,胡有為心虛地回過甚來瞄了瞄瘋少,心想:自個冇敢將瘋少“猝死”的動靜奉告小辣椒,還真是有先見之明,要不然,他還得看著自個的小老婆為這個瘋小子悲傷落淚,免不了醋勁大發,冇準兒就將這瘋小子丟出去海葬,這纔對得住自個這小鼻子小眼睛小雞肚腸……啊呸!
鳳流愣了一下,回過甚來瞄見老宅那大敞著的“夜來”門,才模糊地猜到老哥為啥子這麼急著走了,敢情這怕鬼的大探長,是唯恐被他拽進老宅裡去,又撞見甚麼不乾不淨的東西,這才溜之大吉的。
“在牆外頭堆柴火,把煙氣兒扇到宅子裡去,唬一唬他,讓他自個兒逃出來!”胡有為瞪了瞪眼,“誰說本探長學了老雷那一根腸子通到底的驢脾氣?這不是另有些歪曲解曲的訣竅在麼!我看這體例挺好的,要不,我們先嚐嘗?”
手搭涼棚,目送那位花小爺驚駭大喊、連滾帶爬地滾溜下山去,胡有為感同身受,卻又不免有些對勁:“瘋小子,可真有你的!今兒連嚇兩小我,瞧他那慫樣!本探長可比他平靜多了!”
“不不不!老哥我俄然想起來,自個家中另有點兒事,先走一步!”
瘋少喊聲一落,老宅的東麵圍牆“嘎吱”一響,那道“夜來”門猝然閃現,門板兒一敞,打裡頭滾雪球似的滾出一小我來,西裝革履的,偏是穿了一身的白,貼地滾溜的樣兒,可像極了一個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