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照顧好他,我把藥箱取來。”
祝文安點頭,微微地皺著眉,他也不是冇有痛覺神經嘛,敢情剛纔是強忍住的,挽茵不由佩服這些刀光劍影的江湖人對疼痛的耐煩,如果平凡人受瞭如許的傷,肩膀早因疼痛冇法轉動了。
黑曜石後背刻著“後山”兩個字,一言堂的後山真是塊風水寶地,大師如何都愛藏這山裡頭。
此次挽茵是真的哭了出來,大喜以後的悲傷絕望,想到今後能夠再也不會有報仇的機遇,那樣有力的感受湧上心頭,顧不得祝文安還在中間,統統感情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宣泄出來,顛末如許一番心機活動,開端隻是假惺惺地哭腔,現在卻成了決堤之勢。
挽茵愣了,莫非祝文安發明她是用心的?應當不會吧,還是在活力本身扳連了他?要不是她使了阿誰狡計,祝文安本能夠毫髮無傷地殺掉鉤子王。
目睹鉤子王的銀鉤刺向祝文安,如許直白的招式,祝文安必定會躲疇昔的,挽茵咬緊牙關,猛衝疇昔,擋在祝文安前麵,她雖矮小,憑著頭上的髮髻髮飾也能擋住祝文安的視野。她在賭,祝文安會不會真的忍心讓她擋下這一招,如果祝文安冇有推開她,這鉤子刺進她的身材裡,存亡難料,說真的,她怕,怕到閉緊了眼睛。
祝文安閉上眼睛,沉寂了半晌,又展開眼,輕聲對挽茵說:“我冇事,過來,給你鬆綁。”
見挽茵嚇得忘了哭,祝文安神采溫和下來:“我受傷了另有你能幫我療傷,你如果受傷了,我可不會治。”
心中有鬼不免老是自尋驚嚇,當挽茵看到書桌上的東西發明本身又曲解了一言堂,拇指蓋大小的石頭上遍及玄色星點,黑曜石,星鬥的暗號。
挽茵內心在想一個題目,她在祝文放內心是甚麼位置?自從段小柔受傷不測搭上祝文安這條線,如同一言堂弟子般跟著一言堂同吃同住,不,就算一言堂弟子也不是隨便和祝文安說上話的,她在祝文放內心可有職位?挽茵當然不是想跟祝文安有私交,隻是如果她做了接下來的行動,這個題目的答案事關她的存亡。祝文安會忍心看著她死嗎?
祝文安用手捂住傷口,站的很穩,連跌嗆都冇有,指縫間絲絲鮮紅的血水排泄來,挽茵驚奇,不該是如許的!他受傷的位置,血該噴湧而出纔對,血的色彩也不對,怎會如許鮮紅,鉤子上的毒是她親手啐的!
如許的話,祝文安不會隻是說說的吧?如許的話,就算是斯文敗類的祝文安,也不會對誰都說吧?挽茵內心躊躇著,她是否真的能夠用這條命來賭祝文安的不忍心?
挽茵絕望極了,深知局勢已去,最好的機遇還是冇有勝利。祝文安推開挽茵,正麵迎戰鉤子王,鉤子王是祝文安的部下敗將,再戰一次又能如何,節節敗退,一絲一毫都傷不到祝文安。
“祝公子!”挽茵淒慘地叫著,帶著哭腔,一副為祝文安深感憐惜的模樣,該死的鉤子王把繩索捆得如許緊,她真想衝疇昔扒開祝文安的手看看他的傷口到底如何了。
祝文安也是個英勇的,那毒想必是劇痛的,他好似冇反應般,技藝不受影響,反手摺了鉤子王的胳膊,那鉤子直接劃斷了鉤子王的脖子。對於鉤子王的了局,挽茵一點都不體貼,就算祝文安冇能殺他,他也是必死的,他承諾挽茵用毒療傷就必定神仙難救,如許死的潔淨反而便宜了他,不然待到毒發以後,比現在痛上千萬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