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少年閒不住孤單,說是要前去邊陲西域為將士們儘一份綿力,便胡亂走去了。”那鄒老邁笑一聲道。
楊弘芝聽完便曉得了李知州並未將這懷原縣中疫病當回事,還道隻是入秋小病,因而對付了馮靖言,趕他返來了。
馮靖言去往凜州城直有三個時候之久,待他返來之時懷原縣清澈的天氣已竄改成了未時和緩的午後了。楊弘芝早已等待的焦心,見到馮靖言返來自是大喜,但見馮靖言身後隻跟著三名醫士模樣的人後,心中卻又一沉。
楊弘芝瞧了劉銘朔一眼曉得他有後話便悄悄等著。劉銘朔又道“老子雖是武官,但不是不通道理的笨伯,縣裡百姓也是老子的心頭肉,那個說過不為將相,便為醫者,我劉銘朔一個大老粗做不了醫士的事,本日我便給你親請一個醫士來。”
“存候心。”楊弘芝笑道“鄙民氣中早有定策,隻要我派出的來往之人,在收支縣口時找一房間用烈酒擦身便可了。”
楊弘芝聞言問道“三位謙善了,隻是這清河縣的瘟疫,三位也曾參與了救治?”
周惜喃此番過來還帶來了家中庫裡的大多藥材,說昨日下午馮靖言過來特地叮囑的。楊弘芝這才明白了馮靖言昨日為何會擔擱這麼長的時候才返來,不過心中也為馮靖言的考慮殷勤暗歎了一聲。
周惜喃在一旁扯了周洪權一把,他才閉住了嘴與李大牛一同搬藥材去了。
楊弘芝見周洪權那副活寶模樣縱使心中壓側重事也不由得笑出了聲,四周世人見到這乾癟的小老頭竟然是楊弘芝的丈人,皆不由啞然。
馮靖言見楊弘芝無指責之意,心放了下來。也隨楊弘芝來到穀場,穀場當中早已被病患占滿,隻見楚照與上官源正幫著一眾鄉民熬藥送藥,而那王三木也苦著臉拿著扇子在一旁對著火爐扇風。楊弘芝早間已對場中的一部分病患看了一下診,曉得了並非統統的病人都是得了疫病,也就告急將他們送離了穀場。
“不過有人幫手總好過無人互助,總之先查清病罷。”楊弘芝無法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