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們收走元帕,福公公也走了,行宮內分擔禮節,執掌刑房的魯尚儀來寢殿觀察事情,瞥見床頭仍舊整整齊齊的寢衣,眉頭大皺。
何田田結結巴巴地解釋完,偷偷從指縫裡瞄他,見他麵色固然有點沉,但並冇要嘲笑她的跡象,忙趁機轉移話題:“殿下,甚麼時候了?如何不見福公公來叫早?”
“殿下剛纔如何不叫民女起來……”這下有了“目睹證人”,但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何田田說著說著,俄然反應過來,楚王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他就是想讓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坐實她侍寢的事情,好袒護他負傷的究竟吧?
福公公卻笑得跟尊彌勒佛似的,叮嚀侍女把元帕謹慎送走,又對何田田道:“何蜜斯,你不要不美意義,有了這東西,今後你纔有資格在楚王府占有一席之地,獲得一個名分。”
不幸她如此優良的一名外科大夫,竟然淪落到奉侍男人穿衣服的地步,真是可悲可歎。還好前人的內衣褲,又長又寬,和外套冇甚麼兩樣,不會讓報酬難,不然她真會悲忿到一頭撞死。
“本王冇治你不敬之罪,你倒怨上本王了?”
蘇景雲清冷的調子飄來,嚇得何田田一個顫抖,不敢再想。
“哎喲我的何蜜斯,殿下疼你都來不及,如何能夠治你的罪!”福公公笑得見牙不見眼,“我去叫早的時候,恰是殿下攔著我,冇許我把你喊醒的!何蜜斯,你是個有大福的,殿下從開府到現在,能在他寢殿待到天明的,你是頭一個!”
天哪,這又不是她能節製的,如果她甜睡中尚能成心識,借他一個膽兒,也不敢和楚王搶被子啊!好吧,下次,如果另有下次的話,她必然事前多抱一床被子來,和楚王各蓋各的。何田田想著,擺出謙虛受教的模樣來,幾次點頭。
蘇景雲左手重撐床榻,坐了起來,道:“已經來叫過了。”
這但是他親身挑出來的人兒,才停止宮頭一天,就得瞭如此大的福澤!福公公非常對勁,拉過何田田,悉心提點:“何蜜斯,雖說殿下寵嬖你,但有些事情,今後還是得重視,比如現在氣候轉涼,錦被可不能獨占,不然殿下傳染了風寒,都是你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