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有病看,並且另有機遇能夠縫針!何田田衝動得連話都說不全了:“你,你彆慌,我先消毒,再給你縫合傷口,很快的,你彆急。”
“當然不是了!”何田田叫喚著,淨手消毒,然後取出一枚圓形針,純熟地穿上細棉線,為他縫合起傷口來。
白淨的皮膚,緊實的胸肌,蘇景雲具有一副讓人丁水直流的好身材,但現在,在何田田眼裡,隻要傷口最誘人,最敬愛。
“會!會!當然會!不要質疑我的專業水準!”何田田自傲地嚷嚷著,在翻過大半的醫書後,終究敲定了醫治計劃,給他敷上三七散,然後把內服的藥包好,遞給了他。
蘇景雲胸口起伏,閉了閉眼,一言不發,一把揮開。
那道讓她沉迷的傷口,深可見骨,血肉翻飛,從上臂的肱二頭肌,一向延長到胸口,觸目驚心。
她這反應,是不是有點過於衝動了?蘇景雲猜疑地看她一眼,道:“你又不是郎中,給你看了有甚麼用?”
另有下次?!蘇景雲側目,橫了她一眼。
在之前,都是口服抗生素,再塗點碘伏啊……純中藥,她真不太懂……何田田看看這瓶,摸摸那瓶,最後撓撓頭,起家去把醫書翻了出來,一頁一頁地對著看。
蘇景雲核閱的目光,自那排弧形針上掃過,後又盯著何田田看了好一會兒,終究開口:“傷的是右臂,我動不了,你來幫我寬衣。”
這,這不是那天佑她逃竄的叫花子麼?他如何又來?看上這棟小屋了?何田田驚奇出聲:“蘇景雲?你不會又是來歇腳的罷?哎,不對,這會兒天都黑了,莫非你找不到睡覺的處所,想在這兒過夜?不可,不可,這裡已經不再是荒廢的院子了,到處都是人呢,萬一被人發明,非得揍你一頓不成!你等著,我去給你拿床毯子,你上彆處睡去吧!”
“美意當作驢肝肺!”這孩子,長得挺帥的,脾氣如何這麼壞呢?何田田白他一眼,縫完最後一針,擦擦手,拖過藥匣子,籌辦給他敷藥。
她並冇有效麻藥,因為冇有備這東西,但蘇景雲的麵龐,倒是涓滴未作竄改,彷彿她縫的,不是他的皮肉普通,隻是垂垂地,額角有精密的盜汗沁出,唇角也抿得緊了。
何田田好輕易有了個病人,非常鎮靜,底子冇留意到他的神情,自顧自地接著道:“我手腳很快的,一會兒就縫完了,你忍忍哈,忍忍,如果實在受不了,哭兩聲也行,哎,我這裡有個帕子,來來來,你咬在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