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蜜斯，我真不是用心的，我也不曉得她買牛肉是要嫁禍你啊！”這老頭兒腦筋倒是轉得挺快。

薑妙之聽言頗不屑，陰陽怪氣的說道:“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五姐姐也牽涉此中，你不會有事的。”

薑妙之聞言當即與薑衍折回身，回了剛纔那家店鋪，那店東老兒瞥見她帶了人出去，便極不耐煩，“女人，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我們家冇有給淳於府送過菜，我也不曉得給淳於府送菜的是哪家，你呀，請回吧。”

這可如何好……

“女人，你到底要問甚麼，問吧，”公然是有把柄在薑妙之手裡頭，這態度就跟打了急轉彎似的，言語間都帶了一絲要求。

店東老兒無法，難堪甚久，長歎一聲，這才坦言，“女人，實話跟你說了吧，明天早上我送去的菜裡頭確切冇有牛肉，是府上的五蜜斯厥後過來找我買了一塊牛肉，她常常跟在惠夫人身邊，我記得她的模樣，也冇多想，就賣給她了，她身邊還跟了兩個丫環，也是熟臉。”

薑妙之說得雖小聲，可薑衍就站在她左手邊，天然聽得一清二楚，可聞言卻並不駭怪，僅是轉頭略帶猜疑的看了薑妙之一眼，隨即又回顧，微微垂眸，眨了一下眼睛，似在考慮薑妙之的心機。

薑妙之聽著，不自發有些發笑，本來還簽了十年的條約，這大惠氏倒是挺會持家。

店東老兒怔怔問:“什……甚麼事……”

“有甚麼不當的，多說一塊少說一塊都一樣。”

店東老兒又看了薑衍一眼，繼而又問:“那他呢？”

薑衍聽言皺了皺眉，想來已猜出此事原委，淳於妙繡與妙之一貫反麵，現在淳於妙繡買了牛肉要送給妙之，鐵定是要嫁禍妙之的，她這是要把妙之往火坑裡推啊！

店東老兒又將他們二人打量了一遍，長舒了一口氣，這才道:“那你們隨我來。”

薑衍聽言天然也有些慍怒，這時薑妙之卻直起家嘲笑一聲，道:“就這麼攆我們走了？你就不怕我們把你私宰耕牛的事情上報官府？”

薑妙之愣住腳，回身嘲笑道:“你明顯已經猜到了還問。”

店東老兒說罷又要求道:“六蜜斯，你也曉得的，私宰耕牛但是極刑，你父親是仆射，他如果曉得了，那我就是死路一條啊！”

薑衍抓了個空，自是微愣，直至店東老兒跟著薑妙之出去了，他方纔走出去。

店東老兒倒是萬分難堪，道:“六蜜斯，這……這怕是不當吧。”

“他不是外人。”

薑妙之見他仍躊躇，便又自荷包裡取出一吊秦半兩來，在店東老兒麵前晃了晃，店東老兒公然有些把持不住了，挪了挪腳步，問道:“你……你打哪兒來？”

店東老兒有些鎮靜，連連點頭，“冇……冇有。”

薑衍趕緊將她扶著，輕喚:“妙之。”

店東老兒不悅，微怒道:“你這話是甚麼意義，你們如果不想買，那就從速走人，可彆遲誤我做買賣！”

薑妙之正要回他，卻發覺薑衍正扶著她，她天然故意遁藏，便道:“出去說，”說罷當即回身，對薑衍的攙扶，隻當是冇見到冇發覺。

店東老兒聽言微微一愣，一時候有些不安，道:“你是甚麼人，淨在這兒胡說八道。”

“冇彆的意義，就是想跟你探聽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