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甚麼,每次見著淳於妙綺,都感覺她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白蓮花氣質。
這少婦生得仙顏,又穿著華貴,想來必然是小惠氏了,這淳於越統共就五個妾,晏氏、羋氏、子氏、慎氏,這四人她都已見過,麵前之人無疑就是小惠氏了。
“那裡有蛇?蜜斯,那裡有蛇?”這時跑來個丫環,手持長棍一副要打蛇的架式,站在菊花叢前掃視幾眼,淳於妙綺又指向那蛇的方位,道:“就在那兒,橋沚,打蛇打七寸,你快把它打死,免得它出來傷人。”
薑妙之微怔,那天的事,小惠氏是受害者,淳於妙繡是始作俑者,而她薑妙之作為目睹證人,現在小惠氏卻要求她坦白本相,當真是想包庇本身的外甥女麼?
忿忿然甩飛竹簍子,薑妙之兩手空空的回府,進門便見一個膚白貌美,年青標緻的少婦帶著兩個丫環與她劈麵而來,看模樣,清楚是要出門的。
“妙綺姐姐。”
淳於妙綺微微點頭,薑妙之又道:“另有啊,這菊花曬乾了泡茶喝也是不錯的,屈原《離騷》有言‘朝飲木蘭之墮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菊花素有平肝明目,清熱解毒之效,姐姐氣色一貫甚佳,若飲了此茶,必然更是小巧剔透,美若天仙。”
薑妙之笑吟吟喚:“惠姨娘,你的身子好些了?”
淳於妙綺仍溫婉一笑,“自小便喜好的,本日見菊花開得正美,便摘些歸去本身養著,你也曉得,橋園冇有這些花花草草。”
橋沚尋見了蛇,掄起棍子便要打下去,薑妙之趕緊道:“等等!”
薑妙之長歎了一口氣,隨後亦是回身欲要回汀園,走至前院便遠遠瞥見淳於妙綺躬身站在花叢中,手摺一簇菊花低頭輕嗅,身穿一襲白衣,妝容淡雅清爽,連頭上戴的都是小白花,嘖嘖嘖,真一副白蓮花的模樣。
淳於妙綺皺了皺眉,輕荏弱弱的說道:“那你說該如何辦?莫非就任它在這兒傷人麼?”
小惠氏聽言當即超出薑妙之走了,薑妙之亦是抬腳欲要走開,卻忽聞小惠氏喚:“妙之。”
淳於妙綺主仆二人不解,薑妙之道:“姐姐,蛇都是通人道的,倘若當真把它打死,恐怕不吉利。”
“果然?”淳於妙綺聽言兩眼放光,喜笑容開。
薑妙之臉帶笑意朝她走去,走至她跟前低頭看了一眼她手中抱著的一簇菊花,道:“姐姐喜好菊花?”
薑妙之微愣,喲,這蛇來得還真巧,她剛纔出去買蛇,本就籌算把蛇放到淳於妙綺房裡恐嚇恐嚇她,淳於越得知後必然覺得那蛇是淳於妙繡的,到時淳於妙繡必然免不了一頓罰,誰知那條小蛇竟然跑了,恰好這兒又來了條蛇,嘖嘖嘖,真真是天賜良機啊。
薑妙之回過身,隻聞小惠氏麵無神采道:“那天的事既然已經疇昔,就煩請你不要再提起,於你我都好。”
薑妙之又對付著體貼道:“那……姨娘這是要出去?”
看到冇?看到冇!撩妹也是項技術活!常日裡多背些古詩詞多體味些知識,撩起妹來的確得心應手啊。
“妙之?”
再算算日子,中元節那日小惠氏小產,時隔至今,已足一個月,小惠氏小產後療養起碼也要一個月才氣下地走動,時候上也說得疇昔。
順著淳於妙綺所指,薑妙之公然見著一條小蛇盤在菊花叢中,是一條小白蛇,隻是,這小白蛇如何這麼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