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絲帛,丞相夫人頓時喜笑容開,倍感欣喜,想來這是妙之寫給長靖的複書。
丞相夫人長舒了一口氣,道:“這淳於家的女人還真是博學,又恭敬謙虛,出身是低了些,可也勉強配得上我兒長靖。”
待出了這院子,淳於妙繡當即鬆來手,不再拉著薑妙之,反而昂開端揚長而去,薑妙之一臉懵逼,擦!她這是用心要她尷尬哪!
丞相夫人抬手指著薑妙之,微微側首,看向背後那小女人,笑道:“那位穿水紅色曲裾的就是了,長浮,快去給你嫂嫂施禮。”
她接過那錦囊,拆開來見是一條絲帛,帛上寫著“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潔白。妾,妙之。”
“你開口!”話音方落,丞相夫人拍案而起,當下便是一個巴掌扇在李長浮右臉頰上。
薑妙之被她拉著快步分開,委實是一臉懵逼,搞甚麼,這是偶像劇的場景啊,淳於妙繡這是要走霸道總裁線路了?
薑妙之臉麵全無,淳於妙繡權當看戲,嘲笑一聲。
好一個心機婊!
媽蛋!氣死寶寶了!薑妙之實在難嚥這口惡氣,當即與丞相夫人道:“夫人,如果長浮mm看不好小女和貴公子,那這婚事倒不如趁早退了,小女出身寒微,貴公子出身高門,小女自知攀附不起,誌願退親,還望貴公子另覓良緣,各自安生,”哼,誰要嫁給阿誰病秧子!
“誒,長浮!”丞相夫人亦是戲劇性的悔怨,趕緊喚她一聲,卻未曾追疇昔,畢竟她如果走了,這爛攤子也冇人清算了。
她此來本是為給丞相夫人留個好印象,何如性子過分暴躁,剛纔語出打動,現在又要離席而去,怕是更失禮數,幸虧她早有籌辦。
“本來就是嘛!”李長浮倒是變本加厲,更加失禮,言道:“她的出身太卑賤了,如何配得上九哥哥!九哥哥但是嫡出,她卻隻是庶出,如許的出身,比起其他幾位嫂嫂,更是……”
她說罷,當即離席,快步走向薑妙之,一把將她拉起,隻道:“妙之!我們走!”
丞相夫人亦是一臉難堪,當即沉著嗓子怒斥道:“長浮!不成胡言!”
薑衍三兩句話便給李長浮扣上了對公主不敬的罪名,李長浮一時語塞,隻好不再糾結嫡庶有彆,卻仍不肯罷休,這咄咄逼人的性子與淳於妙繡倒是有的一拚。
丞相夫人聽言滿臉難堪,嘲笑著開口,正要同薑妙之解釋,誰想卻被李長浮搶了先,隻聽李長浮嗆道:“好啊,那就把這門親退了!我李家容不下你這個出身輕賤的女人!要曉得,陛下有旨,我們李家兒郎都該娶公主,李家的女兒也都該嫁給公子,可九哥哥憑甚麼放著公主不娶,恰好要娶你這麼一個庶出的蜜斯!”
一旁的婆子見了,也笑問道:“這是……是六女人寫給九公子的?”
丞相夫人說這話,非但是放縱李長浮,言語間對薑妙之的出身清楚也有些成見。
巴掌聲清脆得很,世人聞聲皆是一驚,薑妙之亦是怔怔,她倒不是驚於丞相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掌摑李長浮,隻是驚於慎氏的身份,她自知慎氏的出身必然不好,如若不然,與淳於妙之母女兩個也不會到處都遭人逼迫,可她千萬冇想到,慎氏竟是個仆從!
“話雖如此,可我傳聞淳於妙之的孃親是扶餘國的仆從,要九哥哥娶一個仆從的女兒當嫡妻,委實令我們李家蒙羞!我這也是為我們李家的臉麵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