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您如何看?”衛大夫人有點忐忑,五娘連斷親的話都說出來了,如果他們分歧意她的婚事,她是不是真的不認她這個娘了?
“甚麼?四品官?你誑誰呢!我們老爺當了那麼多年官,也不過也是五品官,姓聶的才幾歲?扯謊也要打一下草稿啊,說出來真是笑死人了。”衛二夫人嘲笑道,“你們當官媒的現在都信口開河,冇句實話了嗎?”
衛大夫人抿唇笑了笑,他們家老爺就是嘴硬心軟,如果他真的不肯諒解五娘,就不會說本身做不了她的主了。
“準是。我就說她一個小娘子如何住在內裡一點都不擔憂呢,敢情是有人替她兜著。”衛大老爺說著,氣又上來了。
“二嬸慎言!”衛大夫人俄然提大聲量,嗬叱道,“皇後孃娘和朝廷的事豈容我們置喙?這話你敢當著陛下的麵說嗎?”
衛五娘被她說得麵紅耳赤,恨不得頓時告彆,幾次點頭,“嗯,必然給您封個大紅包。”
“冇題目,夫人大可放心,聶公子是征得衛蜜斯的定見才找我上門提親的,他們二人熟悉多年,情投意合,但願您和衛大人能夠成全。”官媒笑道。
衛大夫人忸捏地笑了笑,“你說的對,確切如此。不過這事我還得問過五孃的定見,她這是二嫁,我也做不得主。”
“哈哈,好好儘力吧,可貴有機遇超越階層,錯過這村可就冇這店了。”
衛大夫人聽著她這話,神采沉了下來,冇見過自家人把自家人往泥裡踩的。
官媒點點頭,“絕無半句子虛。聶公子和皇後孃娘是同親,他之前一向在妙味齋當管事,為皇後孃娘所倚重,陛下看上他的才氣,破格汲引他當了四品官。”
“……”
“哎,彆說人家是鄉間小子,你們是冇去寧安縣看過,寧安縣現在是九州最敷裕的縣城,比都城也差不了多少,並且那邊食肆林立,甚麼新奇吃食都得在寧安縣站穩了腳根,纔敢到其他處所推行。”
“你說的是真的?”衛大夫人扣問道。
“聽得我都心動了,我也有幾分離藝,不曉得能不能去工部混個小官鐺鐺,不敢肖想都城第一美人,讓我娶個小家碧玉就好了。”
官媒搖了點頭,“這不算甚麼,冇把我轟出去,就很客氣了。話說返來,固然家世上聶公子和衛蜜斯不太相配,但是據我所知,衛家百年前也是布衣百姓吧,現在朝廷推行新政,青雲直上的冷靜無聞之輩數不堪數,誰又曉得,聶家百年後會不會成為大世家,依我鄙意,夫人您實在不必拘於流派之見,連陛下都不問出身,您說是不是?”
衛大老爺用力放下了茶盅,憤怒道:“還能如何看,她不是一早威脅我們了嗎?仗著我們對她好,不是離家出走,就是要求斷親,能不依著她?你說你,如何就生了她這麼個孽障,大娘三娘她們多靈巧,結婚多年也冇和夫婿鬨過紅臉,哪像她,恨不得鬨得滿城風雨。也不曉得這孩子到底像誰。”
衛二夫人縮了縮脖子,不再插話。
衛二夫人嘚瑟道,比他們家八娘長得都雅又如何樣,八娘好歹是王妃,五娘?踩在爛泥堆裡怕是拔不出腳了。
衛大夫人腦門抽疼,有老二家的在這裡攪和,她要如何和官媒談下去,躊躇了下,開口趕人:“二嬸,我看時候不早了,您也該歸去吃午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