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山低頭道:“不敢,但我感覺老鄭這麼乾,背後必定有人教唆,以是我想親身去查個明白。”
這話說得倔強,實在已模糊有了讓步之意。梅玉風哪會聽不出,聞言微微一笑:“張家主的表情,我能瞭解。不過,此次張鄭兩家相鬥,畢竟不是甚麼光彩的事,你可否看在我的麵子上,臨時忍一忍呢?”
梅玉風道:“這是我拜托石山派,在慶雲府西南羅浮山中找到的一處靈池,此池會聚山中靈氣,充盈飽滿,對晉升修為大有幫忙。彆的,池邊每隔十年,會結出三株玉蕊花,乃是品級達到三階的貴重藥材。本門已取了五朵,現在還剩四朵。”
梅玉風擺擺手,表示他彆再說了:“產生如許的事,本門也有羈繫不力的任務,這座靈池,就算是我們賠償張家的喪失吧。”
劉中海道:“掌門,懷山想親身調查。”
“此山就在你們領地的中間,我就將這座靈池送給你吧。”
劉中海在一旁氣得鬍子都歪了,暗罵你這個老狐狸,得了便宜就賣乖,方纔如何冇見你這麼好說話。
張懷山假裝忿忿的道:“宗家,我老張是個粗人,說話不入耳,還請您包涵。我想過了,補償甚麼的我不在乎,我隻想把事情搞明白,不想稀裡胡塗的被人給整了。”
一向冇說話的方實點點頭,從懷中拿出一張卷軸翻開,隻見上麵彎曲折曲的畫著些甚麼,彷彿是某個處所的輿圖。
張懷山裝模作樣的遲疑半晌,最後一咬牙:“既然如此,我老張也就冇甚麼好說的了。”
張懷山也認出了梅玉風,趕緊老誠懇實的施禮道:“梅掌門台端光臨,鄙人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劉道長的臉一沉:“懷山,你這話甚麼意義,是說本門措置得不公嗎?”
張懷山的話,劉道長一時很有些難以答覆。特彆話裡明裡暗裡的,還把鋒芒指向了飛玄門,是啊,如果不是摸準了飛玄門不會乾與,鄭洪原如何會一意孤行?你說你不知情,總得給我個解釋吧。
彆說張家如許的小家屬,即便對飛玄門如許的一方霸主來講,也非同小可,而梅玉風竟然就如許把它給送出去了。
“何況我們家此次死了這麼多人,如果不清查下去,豈不是讓全部慶雲府的同修笑話?”
以是飛玄門但願儘快把事情壓下去,劉道長這才親身來安撫張懷山,還開出極其優厚的前提。
張鄭兩家雖小,但畢竟是這個彆係的一員,兩個修真家屬互鬥,此中一家還被滅門,一旦鼓吹開去,必定有不小的影響,如果再惹來飛玄門的宗主,淩雲派的過問,那就得不償失了。
張懷山乾咳一聲:“掌門,老張我冇彆的意義,就是有點氣不過。被人莫名其妙搞這麼一下,如果就此作罷,豈不是讓外人笑話?”
“老鄭這麼做,究竟有甚麼好處?就算他真的把我們滅了,另有飛玄門在,豈能讓他為所欲為,你們必定要脫手管啊。這麼明擺著的事,如何他還拚上身家性命,非要去乾呢。”
劉道長阿誰氣啊,心說你這傢夥是頭犟驢不成,我屈尊降貴來調劑,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但他畢竟心虛,也不敢強行嗬叱,隻能不住好言相勸,的確從未有過如此憋火。
而他身邊的人,又矮又壯,神態沉凝,就像一塊粗重的岩石,劉道長認出,鮮明是飛玄門另一個附庸權勢,石山派的掌門方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