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識相!”李自成輕聲道,“如果再敢壞我大事,打得你滿地找牙!”
到了此時,陳進才曉得真正的傷害,馬隊一旦展開,想停都停不下來,絕對不是虛招。
“進兒……”
“殛斃?”李自成向遠處的陳有道望去,因為揹著光,看不逼真,隻感覺他的臉麵有些陰黑。
李自成向前看去,人群中隻要兩匹戰馬,身份不難肯定,但間隔稍遠些,臉孔不清,他向近處的陳進投去一撇,是個五短身材,滿臉橫肉的傢夥,心中充滿鄙夷,一個土司的兒子,怎會如此猥褻?莫非他爹娶的是醜娘,憑著醜孃的聰明才乾接的班?忽地看到陳進的身邊,有幾個斷裂的耕具,像是翻地的二齒,心中不覺憤怒起來。
“大人,”杜有恒現在和緩了情感,手指遙遙指著遠處的那一群人,“阿誰騎馬的便是本地的土人大土司陳有道,前麵騎馬的是他的宗子陳英,剛纔將刀架在部屬脖子上的,便是他的次子陳進。”
“兄弟們,殺強盜!”
陳進見劈麵馬隊閒逛,心中有些嚴峻,欲待回身逃竄,又恐在主子們麵前失了麵子,正躊躇不決,那邊李過已經催動戰馬了。
“進弟……”
“你爹也是這個態度嗎?”李自成的臉上垂垂凝起寒霜,勉強將心火壓下去,不到最後一刻,他實在不肯采取極度的彆例,特彆是西寧衛現在處於隱伏狀況。
“我們是西寧衛的兵,”李自成沉聲答道,“你又是誰?”
“大人,”李過早就按耐不住了,李自成的話,無異於天籟之音,他倉猝抱拳道:“對方全數是步兵,馬隊隻需一個來回,半柱香的時候足矣!”
“將陳進帶……”李自成說不下去了,他俄然發明,不消人帶,陳進已經本身過來了,前麵跟著二十多武裝兵士。
陳進回身欲待逃竄,但馬隊間隔他不過數十步,這時候纔想到躲開,根本來不及了,尖刀陣型的最前端,恰是奔著陳出來的,剛纔罵李自成的時候,就被兵士們瞄上了,固然還不曉得他是誰,但陣型催動,第一個要殺的,便是這個天殺的矮矬。
“明知故問不是?在這一片地盤上,有誰會不曉得我陳進?”陳進言罷,仰天大笑,他身後的兵士也跟著大笑,彷彿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一個個笑得東倒西歪,還用中指指著李自成的鼻子叫罵起來。
李過與土人步兵交叉後,當即勒住馬韁,戰馬回身,重新構成尖刀陣型,向回沖殺一次。
聽著身後颶風般侵襲過來的馬隊,陳進再也顧得麪皮了,他嚇得大呼,“馬隊來了……頂住……彆跑,等等我……”
土人究竟搶了他們甚麼,已經不首要了,李過要的隻是一句整齊地標語,將士氣敏捷晉升上來。
他們畢竟不是嚴格練習過的兵士,隻是陳府的奴婢,平時拿著各式兵器,依托數量上的上風,或是陳府的威勢,恐嚇百姓還行,在馬隊麵前,他們連反擊的膽量都冇有,一個個將後背留給明軍。
李過部屬的兵士,自從入了西寧以後,也是改換了長槍,這倒不是李自成對長槍情有獨鐘,而是按照疆場的對敵狀況,以及明軍馬隊實際戰力不敷的特性,綜合挑選了這類長兵器。
“賠罪報歉?補償喪失?永不再犯?”陳進的確笑出了淚花,一時說不出話,很久方道:“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