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耕具是陳進弄壞的？”

陳進回身欲待逃竄，但馬隊間隔他不過數十步，這時候纔想到躲開，根本來不及了，尖刀陣型的最前端，恰是奔著陳出來的，剛纔罵李自成的時候，就被兵士們瞄上了，固然還不曉得他是誰，但陣型催動，第一個要殺的，便是這個天殺的矮矬。

“嘩啦啦！”馬蹄輕動，鎧甲在豔陽下閃動奪目的光彩，不消一支菸的時候，兵士的陣型調劑結束，兩列縱隊合兵成一個大大的“V”字型，“V”字的尖端朝前，像一把尖刀般指向陳進和他身後的兵士。

“明知故問不是？在這一片地盤上，有誰會不曉得我陳進？”陳進言罷，仰天大笑，他身後的兵士也跟著大笑，彷彿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一個個笑得東倒西歪，還用中指指著李自成的鼻子叫罵起來。

到了此時，陳進才曉得真正的傷害，馬隊一旦展開，想停都停不下來，絕對不是虛招。

何小米大怒，待要催頓時前，卻被李自成攔住，“陳進，你為何打傷我的百姓、損毀百姓的耕具？連衛裡的軍官也敢打，你吃了熊心豹子膽？”

“雙喜，要全殲陳進與他身後的兵士，有掌控嗎？需求多長時候？”

李自成固然不熟諳陳有道，但從他的兒子身上，窺一管而知全豹，這個陳有道，竟然教唆本身的兒子與西寧衛公開作對，李自成一貫信賴：武力不是處理題目的獨一體例，倒是最為有效的體例。

“殛斃？”李自成向遠處的陳有道望去，因為揹著光，看不逼真，隻感覺他的臉麵有些陰黑。

“噠噠噠……”

李過也是把手一招，“兄弟們，籌辦，尖刀陣！”

“殺強盜，殺強盜……”

他覺得本身就要死了，但身子並冇有傳來劇痛，腦筋一時胡塗，不曉得究竟產生了甚麼事，本身是不是在做夢，想要用手摸摸胸前的創口，手背上像是灌了鉛似的，半天都不能挪動分毫。

李自成冷聲道：“土人又如何樣？和漢人一樣，都是西寧的百姓，他們是放牧，還是農耕，是衛裡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發言！”“哼，我們土司一貫與西寧衛井水不犯河水，你既然壞了端方，就彆怪我們不客氣，”陳進拍拍胸口，“你可曉得，我爹便是大土司陳有道，獲咎了我們，你們永久好日子過！”

陳進叫天不該，等候他的，隻要明軍的長槍，他親眼看到，三柄鋥亮的槍頭，疇前胸洞出，槍頭染血，淅淅瀝瀝，像是下著血雨……

“進兒……”

杜有恒趁機逃出魔掌，連滾帶爬向李自成衝來，一邊大哭道：“大人……可算……來了……”

“兄弟們，殺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