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就這麼信賴本大人？”李自成肆無顧忌地打量著宋氏，她固然年過三旬，因為保養得極好，臉上的皮膚仍然嫩滑，與二蜜斯、三蜜斯在一起，完整像是姐姐，而她的雙目通俗很多，麵龐也飽滿些，更有一種親和力，“如果本大人收了嫁奩，倒是轉眼不認人，夫人該當如何？”

兩支手腕粗的紅蠟燭，應當是宋氏特地籌辦的，蝶兒的大喜之日，冇有親朋老友來賀，乃至還偷偷摸摸的，她隻能用紅蠟燭，來給新房增加幾分喜慶色采。

李自成將目光投向宋氏，她彷彿是個逆來順受的女人，二蜜斯被陳久帶走了，倒是冇有多少哀痛，現在正雙目內斂，不曉得在想些甚麼。

“我們已經開端登記人丁了，這些名冊最多隻能做些參考，”李自成看宋氏的神情，曉得她必然還坦白著甚麼，進一步逼迫道：“宋夫人，一份如許不值錢的名冊，就讓本大人擔著莫大的乾係，救下三蜜斯，夫人這是太不拿三蜜斯的幸運和性命當回事了吧？”

李自成忽地發明，他胡想中新娘披著紅蓋頭，坐在床沿等候新郎的場景，並冇有準期呈現，閣房並冇有看到蝶兒。

“這些女人……兄弟們本日表示不錯，冇有貪恐怕死之輩，如許吧，我本日給他們每人發放一張軍功月票，”李自成見李過猴急的模樣，笑道：“但是必須安排好值夜的兄弟，如果出了題目，彆說今後生果樓冇有你們的位置，還會重重受罰！”

“奧，”李自成略一思考，道：“嚕嘧銃、黃金的埋藏之所，夫人可曉得？”

宋氏見李自成當即著人去取嚕嘧銃與黃金，心中稍定，臉上也是輕鬆了很多，“大人，你接管了嫁奩，那犯婦的蝶兒……”

“嗯！”宋氏頭也不抬，隻是輕哼一聲。

“大人……大人如果收下蝶兒為奴為婢，犯婦……犯婦會交出大土司府統統的耕戶名冊。”宋氏心中冇底，說完以後，低垂著頭，像是等候訊斷的刑事犯。

李自成這纔想起，現在河西走廊尚在大明的掌控之下，但河西以外，勁敵環立，大明底子有力擯除，便閉了嘉峪關自守，遂絕了這條最為便當的商道，西域商報酬了暴利，隻能另行斥地通道。

貳心中暗叫忸捏，口中卻道：“夫人過獎，蝶兒蜜斯也很惹人喜好，如果我早些見到，說不定向大吐司求婚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