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對峙了一刻多鐘,籌辦抬活佛入寺的那些和尚,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隻好將目光投向丹增嘉措,關頭時候,還得寺主做出決定。
懾於丹增嘉措的威勢,信徒們不敢明著反對,連反對湯若望的那幾名信徒,也是恨恨地讓出了途徑,但人群中竊保私語聲連綴不斷,與剛纔的絕對靜穆,構成光鮮的對比。
……
李自成微微收斂瞳孔,眼觀鼻鼻觀心,作為本日實際上的仲裁,他隻能靜待事情的生長。
寺門外的信徒們,固然群情激奮,不過丹增嘉措尚未表態,他們也不敢猖獗,兩大教派的大佬鬥法,他們除了是看客,甚麼也做不了,實在他們還是很嚴峻,阿誰捲髮異教徒咄咄逼人,萬一嘉措怯懦不敢應戰,豈不讓佛祖丟光了臉麵?
“你?長得妖怪似的,還要救人?是不是要接收活佛的最後一口靈氣?”有人陰陽怪氣地在人群中喊道。
李自成遠遠諦視著場麵上的各種反應,倒是不動聲色。
來不及擦乾血跡,連同磁鐵都是裝入袖口,他一手按在卻藏的腦袋上,輕撫半晌,然後退開身子,稍稍與卻藏拉開間隔,搭起雙手閉目禱告。
塔爾寺外,一時墮入混亂。
他的話像是給安靜的水池裡投入一塊石頭,頓時激起一片波紋,在信徒們的心目中,活佛的職位,不啻於寺主,讓一個外人靠近活佛,誰曉得他要做些甚麼?
丹增嘉措麵向眾信徒道:“佛祖的弟子們,不消擔憂,如果他對活佛倒黴,彆說我們,就是佛祖也不會放過他!”
這麼多的佛家弟子都冇法為活佛祈來福運,一旦入了寺門,他們就是等死了,除非出了古蹟。
“請便!”丹增嘉措伸手錶示。
李自成終究出場了,在和尚的指引下,來到寺門外,笑嘻嘻隧道:“我雖非佛家弟子,倒是預備上山禮佛,不想趕上此等盛事,也是我的緣分,如許吧,兩位的賭局,我不但做個證人,也插手一份,誰如果贏了,我本日便上誰的教堂禮拜!”
信徒們開初被湯若望的模樣嚇到,但說到異教徒,頓時有幾名膽小教徒英勇地站出來,擋在湯若望的麵前,將他與活佛遠遠隔開。
丹增嘉措低聲道:“既然活佛已經得不到佛祖的眷顧,讓他看看又有何妨,活佛擺佈不過要轉世。”
“莫非佛祖真的不再東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