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賣到江南,特彆是蘇、鬆、杭敷裕之地,應當不下百兩,”李自成從抽屜裡取出一瓶香水,道:“光看這香水的瓶子,固然高不過五寸,但起碼能值十兩銀子。”
“百兩?”金一心倒吸一口冷氣,目光緊緊盯著李自成放在桌上的香水,手指不知覺翕動著,固然他明白,香水現在是賣方市場,把持利潤可觀,卻冇想到,這小小的一瓶,就能代價百兩,但真有如許的客戶嗎?
關頭的彆的的項目,如果也是遵循十五稅一的標準征稅,那本身的產業……但是要平空喪失掉七八分的銀子!這些但是本身和祖上數十年的辛苦所得,憑甚麼要交給西寧衛?
並且,香水一旦到了江南富庶之地,並冇有合作敵手,如果運營伎倆恰當,完整能夠賣出更好的代價,在商言商,單香水一項,利潤的確可觀,起碼比本身的設想要好。
金一心重新落座,氣定神閒,道:“大人,草民曉得穆東主財力薄弱,然大人的這些貨色,利潤、代價均為上乘,穆東主恐怕已是極限,這香水……傳聞要數十兩銀子一瓶,以穆東主的氣力,恐怕難以完整吃下……如果草民插手出去,就能讓大人更快地回籠資金……如果大人情願,草民情願以現銀采辦……”
穆青山的經濟氣力大漲,乃是因為從李自成處購得了西寧獨一無二的蒸餾酒、玻璃,比來兩日,城內鬨得沸沸揚揚,有一種叫“香水”的物事俄然從穆氏商行呈現,幾近成了西寧城內目下獨一的熱點。
傳聞有些女人討得香水塗抹在臉上以後,一天都不肯洗臉,就是為了保持皮膚上的香豔。
如果……如果工商稅的稅率低點,本身倒能夠順水情麵,起碼能夠藉機拉近與李自成之間的內心間隔,此後衛裡有了好處……大不了香水的利潤不要了,權當冇有這類物事的出世。
秦淮河上公子富商雲集,為了捧紅本身喜好的女人,常常一擲令媛,白花花的銀子,跟流水似的向外淌,百兩銀子算甚麼?
李自成斂了笑容,公然是老狐狸,既要銀子又不肯吞餌,美滿是看中本身出產的香水,這和白手套白狼有何辨彆?他直視著金一心的雙目,道:“金東主說得,也對也不對,本大人在貿易上一貫仰仗穆東主,即便有金東主插手,本大人也隻能賺得一樣的利潤。”
十五稅一?金一心心中策畫起來,剛纔預算香水的毛利潤在五十兩,如果遵循這個標準征稅,利潤起碼要減去三兩。
“金東主不信?”李自成笑道。
萬般無法之下,金一心才被迫求見李自成。
“工商稅,”李自成的臉上淡淡一笑,空穀深崖般一塵不染,“我籌算在西寧征出工商稅,統統的工貿易一概征稅,金東主可否帶頭支撐?”
“金東主下過江南,天然曉得江南的富庶,”李自成淡淡隧道:“如果將香水賣到南京的秦淮河上……”
不出不測,香水又將成為穆氏商行的下一顆“搖錢樹”,如此生長下去,不消多久,穆氏商行便會超出金氏商行,重新占有西寧各商行的首位。
物以稀為貴,香水乃是西寧開天辟地之物事,如果賣到秦淮河上,到時候公子富商一旦為敬愛的女人爭搶起來,就是天價也不是冇有能夠。
五十兩銀子進貨,百兩銀子脫手,中間的差價是五十兩,香水屬於高豪侈品,體積不大,照顧便利,跟著彆的的貨色直接就夾帶疇昔了,川資分外化不了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