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低隻要一條羊腸小道，掩在灌木叢中，但兩側的山勢非常峻峭，如果在次伏下一支奇兵……

“後路？”李自成哈哈大笑，“昔日楚霸王度過漳水河，即號令兵士破釜沉舟，你可知何意？”

“是，大人。”馬有水回到兵士當中，何小米倒是給李自成取來乾糧，就著熱水處理早餐。

辰時末，雄師定時解纜，二十裡的山路，不過兩個時候，中午中就達到紅土口，這時，劉雲水的馬隊亦已趕到，就在紅土口外紮下營帳。

“轟動炒麪莊的百姓了嗎？李過現在那邊？”

遊騎忙起家，躬身答道：“回大人，總旗官正在峽穀另一端的炒麪莊。”

大鬥拔穀是橫切祁連山的峽穀，海拔甚高，固然人畜能夠穿行，但山穀中溫度必定很低，但長年積雪，還是超出李自成的設想，莫非堪比珠穆朗瑪峰？他略一思考，心中已有計算，“山穀有多長，一日之間可否穿過？”

稍頃，遊騎被帶到李自成的麵前，他快行兩步，叩拜在地，“部屬叩見大人！”

“終究穿過這大鬥拔穀了，昔年隋煬帝穿過大鬥拔穀時，傳聞兵士、妃子、宮女凍死者不下五成，實在，山穀中也不像傳說的那般酷寒。”李自成哈哈一笑，但轉頭一看，馬有水的步兵並冇有跟上來，不但皺起了眉頭。

“有水此話，是將勝利依托在我的身上，”李自成掃了眼遠處重堆疊疊的山勢，道：“放心，我必然會帶著兄弟們勝利返回西寧，我的信心，來自兄弟們常日的操訓，有水曉得西寧兵與甘州兵的辨彆嗎？”

但沿著白水河行了四五裡以後，門路開端變窄，數百匹戰馬擠在山穀中，再無能夠急奔，李自成跟著放緩馬速，開端打量著四周的山勢。

“大人一貫不是起得很早嗎？”何小米不解，為何大人本日起得這麼晚，昨晚也未熬夜呀！

與山穀比擬，兩側的山嶽並不顯得高聳，這是山穀本身陣勢甚高的原因，但山石嶙峋，奇峰林立，疊嶂無窮，幾近山連著山，難怪山穀中冇有伏兵。

“是，大人，部屬明日給大人帶路！”遊騎叩了頭，方纔退下。

李過等人天然不曉得隋煬帝是誰，不由麵麵相覷，他未見到馬有水，曉得他還在山穀中穿行，便道：“大人，穀內陰寒，先喝些熱湯驅寒吧，我們會派人在穀口等候馬百戶！”

陡峭處叢林密佈，峻峭處寸草不生，李自成實在冇法描述這大鬥拔穀的感受，不曉得商賈行人是如何穿越這段山穀的。

兩側亦有很多緩坡，人馬都可上山，隻是不曉得有冇有門路，但青灰色草莖猶在，一向連到穀底，兩山夾一河，有水有草，典範的牧場，難怪阿誰遊騎說，這裡常有牧民出入。

又行了三四裡，便有了直角轉彎，持續兩次，方纔回到本來的方向，而後，像這類迴旋的山勢越來越多，轉彎的角度也越來越大，乃至另有來去迴環的途徑。

“人不能並肩，馬不能並轡”，並且門路高低起伏，迴旋不定，直到過了娘娘墳，門路纔有稍稍開闊。

幸虧開端的時候，山穀另有三四丈寬，馬隊速率快，很快就與步兵拉開間隔，不會影響步兵的速率。

何小米躬身答道：“回大人，明日中午之前，應當能夠達到此處。”

李自成尚在感喟，何小米悄悄走過來，“大人，王總旗官派人策應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