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仗到底是如何打的?是明軍過分孱羸,還是蒙古馬隊太刁悍?”李自成氣得直想罵娘,這些明軍,真是白白耗損糧食,伏羌堡一失,他規複三角城的打算,怕是要落空了,連鎮海堡都不安寧,還談甚麼光複失地?“有城牆倚靠,就算明軍的戰役力再低下,一時半會也不會丟了伏羌堡。”
如果鎮海堡也被霸占,那蒙前人就會直麵西寧城了,難怪伍少陵與趙峰這麼焦急。
“公然不見了,莫非都入城了?”何小米四周掃視,除了偶爾看到三五個牧民在謹慎收割牧草,那裡另有牛羊的影子?
“部屬叩見伍公公,叩見各位大人。”李自成緊走兩步,跪倒在大廳中心,目光緊緊盯住伍少陵的那隻腳。
“先回堡再說。”
中午過後,李自成已經達到鎮海堡西兩裡的草場,馬有水忽地問道:“大人,堡外的牛羊呢?如何一隻也不見了?”
在官衙坐定,從劉雲水與李過的彙報中,李自成曉得了大略,伏羌堡是被從西海以南偷襲過來的蒙前人攻破。
鎮海堡內還吊掛著大明的龍旗,李自成稍稍放心,看來蒙前人還冇有做好攻打鎮海堡的籌辦,他來到西城門的時候,劉雲水已經策馬奔出,“大人,伏羌堡丟了。”
“自成,伏羌堡的事,傳聞了嗎?”伍少陵像一個被拐賣的孩子,俄然見到父母,口中兀自自言自語,“蒙前人,可愛,這些孬種,更可愛!”還瞟了眼李自成的劈麵。
“雲水放心,”李自成笑著讓劉雲水坐下,“雲水的意義,我曉得,但我們現在也有了馬隊,戰役力能夠比不上蒙前人,跑路應當不會差上多少,至於衛裡,現在恐怕都亂成一團了,除了伏羌堡,我們算是與蒙前人打仗最多的,說不定光複伏羌堡的重擔,還要落在我們肩上,”頓了一頓,又道:“在返來的路上,我已經計議伏貼,除了兩名親兵,我還帶上兩個小旗的馬隊,到了西寧城外,將戰馬留在城外,由一個小旗的兵士看管,我們步行入城。”
莫非是堡內的物質過分豐富,蒙前人得空他顧?還是蒙前人正在清算物質,做好撤退的籌辦?才數十馬隊,如果西寧衛要肅除這些眼中釘,應當不是難事,莫非他們已經認識到傷害了?因為冇有城內的訊息,李自成一時也摸不清蒙前人的意向。
“大人,如何辦?”李過風俗性地等候李自成做出決定。
如果蒙前人以此為據點,很輕易堵截鎮海堡與西寧衛之間的聯絡,讓鎮海堡成為一座孤城,貧乏來自西寧的補給,鎮海堡遲早也會為蒙前人所破。
李自成皺著眉頭,既然來到官衙門口,冇有來由不出來,何況伍少陵傳過話,彷彿專等他了,或許不是好事,謝過保衛,單獨向官衙內走去,順手摸了摸,袖裡短刀還在,萬一……最好先找小我質。
“是,大人。”
“謝公公!”李自成方纔起家,早有兵士端過木椅,放在側首,他告過罪,方在那兩名陌生的軍官身邊落了座。
因天氣已晚,李自成估計官衙已經放工,便直奔伍少陵的府邸,但守門的府丁奉告他,伍公公一早就去了官衙,至今未回。
以李自成對西寧衛的體味,絕對不會,本身本來就是棄子,隻是能為伍少陵弄來戰馬,才準建被正視起來,現在伍少陵、趙峰擔憂的恐怕不是鎮海堡,而是西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