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叔侄兩個,一樣的德行,”韓金兒又給上了兩個小菜,另有一碗瘦肉青菜湯,“菜隻要這麼多了,你們漸漸喝。”
李過三歲的時候,母親也歸天了,今後由祖父李守忠養大,與李鴻基餬口在一個屋簷下,兩人一起玩耍、一起讀書、一起做家務,又一起去延安學武,回家後又與李鴻基一道在鄉裡做些偷雞摸狗的事。
“天然堿?”李過思考了一會,“彷彿橫山那邊有,但產量不大,官府說開采起來代價不高。”
韓金兒清算起李鴻基換下的衣物,又將大門上了閂,這纔回到裡屋,摸黑褪下衣物,悄悄擠進李鴻基的懷裡。
李過的眼中閃出精光,他靠近李鴻基,小聲問道:“二叔,真的?到底是甚麼?”
李鴻基洗完澡,發明韓金兒隻給了小衣,“金兒,棉襖棉褲也臟了吧?”
李鴻基與李過並肩而行,不一會兒,就來到李鴻基的宅子,兩人在八仙桌旁就坐。
“二叔要這個做甚麼?”李過自小與李鴻基餬口在在一起,對李鴻基的根柢很清楚,還覺得他要發賣天然堿。
“奧,金兒說的是,這一起上,連間像樣的旅店都冇住過,是該洗洗了。”李鴻基將棉襖的袖口送到鼻孔,用力嗅了下,公然一股子汗臭。
“那是,隻要二叔能發財,我天然是叨光,”李過也微微有些酒意了,不過他還不太信賴,李鴻基如何能夠一夜之間就要發財呢?連艾舉人的幾兩銀子都還不上。
“雙喜,酒也乾了,我們還是吃飽飯,早些歇息吧!”
李鴻基幽幽歎口氣:“應當差未幾,這不,剛回家,你嬸子就說,艾舉人已經著人要過兩回了。”
“金兒,雙喜家有酒,他還帶來了小菜。”李鴻基將兩樣青菜交給韓金兒。
“這婆姨……”李鴻基笑著點頭感喟一番,“雙喜,我們先喝酒。”
韓金兒再次出來的時候,一罈蒸餾酒,已經被二人喝了一大半。
“那你們坐,我這一會就好。”韓金兒一邊說,一邊進了裡屋。
“二叔,要不找敏政、建功他們想想體例,他們都有一份餉銀,多少節餘點,不過……”李太悄悄搖點頭,“要借這麼多,怕也不太能夠。”
“鴻基,慢點,”韓金兒輕蹙眉頭,“雙喜,你二叔連著趕了十多天的路,讓他少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