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些銀子做支撐,就不消擔憂給兵士們發放賞銀的事了,此次參戰的兵士,連同本身的親兵在內,不過五百餘人,以人均二兩計算,才千餘兩,還不到他手中的零頭。
李自成不說話,這些衛裡軍官們也不敢妄言,他們都等候著李自成的訊斷,固然已經表白態度要跟李自成走,但現在仍然是俘虜的身份,飯能吃得飽不假,臨時還是冇有自在,更彆說獲得李自成的信賴了。
到了中午,何小米喚醒了李自成,“大人,已經中午了,該吃午餐了。”
“屬劣等多謝大人!”
此次的報酬與前次較著分歧,軍官們不但不消捆綁,每小我都有座椅,何小米給他們上過茶水後,就悄悄地立在李自成的身邊。
“你們錯了,你們隻是百戶,兵微將寡,萬一趕上重兵不敵,並非你們的錯誤,隻要你們極力了,本大人也不會懲罰,”李自成麵色一凜,“如果因為你們的粗心,或是不敵劃一數量的敵軍,那就是你們的無能和恥辱,本大人遵循軍律,毫不會容情。”
“中午了?”李自成一骨碌爬起來,“趙峰給各處關隘的換防文謄寫好了嗎?”
衛裡吃空餉,伍少陵占了絕對的大頭,但趙峰這些人,多少也會沾些,如果遵循貪墨的罪名,不消調查鞠問,直接殺了誰都不冤枉,包含上座的梁文成,但是,李自成曉得,“水至清則無魚”,如果將這些人都殺了,將來另有誰敢投奔本身?又有誰替本身賣力?
“你們駐守的時候,不會太久,待換防回西寧之時,本次戰役的賞銀,本大人會一文很多地分發下去!”
李自成坐在官衙的主位,李過與梁文成擺列擺佈,以梁文成的身份,比李過略高些,天然是在右邊。
“屬劣等明白,部屬毫不敢掉以輕心,如果所守關隘有失,甘心以頭賠罪。”秦大年、宋文筆挺地立在李自成麵前,目光中都有一絲斷交。
分撥結束,梁文成也分開了官衙,李自成寂然倒在椅子上,開端思考清理財產的事,百姓的財產天然不在他考慮範圍,再說西寧的百姓也冇多少餘產,他針對的主如果伍少陵和投降的軍官們,喝夠了兵血,此主要讓他們一併吐出來。
現在要做的,就是漂白他們的身份,給他們重新做人的機遇。
“哈哈,睡過甚了,讓各位久等!”李自成哈哈一笑,舉手行禮,腳步倒是不斷,也不客道,向主位上一坐,便從懷中取出文書,遞給梁文成,“梁大人看看,文書可有甚麼遺漏。”梁文成之前便是西寧衛批示僉事,對西寧各處關隘的兵力擺設,天然瞭如指掌。
伍府中另有一千多兩零散的銀子,乃是平常開消,李自成並冇有一併帶走,而是留給了伍少陵作為零花,伍府中現在的府丁,都是李自成的人,也不消擔憂他捲了銀子走人。
世人倒是不解李自成的情意,頓時嚇得膽戰心驚,喝兵血、吃空餉乃是軍隊的潛法則,大官大貪,小關小貪,連文官都不例外,大師都是心照不宣,以是做起事來也不消諱飾,都是明麵上的事,現在想狡賴也狡賴不掉。
“明白就好,”李自成正色道:“彆的,本大人警告你們,絕對不要挑釁周邊衛所,但要加強周邊地區的巡查,需求的時候,能夠探測周邊的途徑,你們可明白本大人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