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的《胎息經》甚麼時候能到第十重？”鶴山彷彿很體貼，一臉慎重。

寒子牛點點頭。

鶴山認同這句話，但經曆過同門殘殺，見地過人道暗中的他不肯把事情想的過分抱負化，並且他深知那顆影響劍修氣修不容一山的最大毒瘤，說道：“師兄，劍氣不能雙修，就冇有劍氣共存的一天。”

鶴山眉頭模糊一皺，反問道：“掌門師兄，本日你我下棋，提甚麼魔教，多絕望。”

“嗬嗬，師兄你就這品性，誰都覺得劍意門掌門龍應最強，實在隻要有師兄在，他永久不是。”鶴山高傲道。

“是。”鶴山低頭彆過陰著的臉，彷彿不肯提起。

“現在四魔王儘數歸於葬天麾下，那白骨本來早就是葬天的棋子。”寒子牛對魔教的事還是瞭如指掌的。

魯觀南以後的答覆確切讓宗陽震驚非常，但談何自大，唯有歡暢與高傲。兩人來到四周的鐵木林中，現在積雪已化，春還未至，鐵木枝椏還是光禿，地上鋪滿了枯葉和枯枝。

“俺怕說了傷小師叔自負，嘿嘿。”魯觀南訕訕一笑，撅嘴在碗口吸了一口酒。

在遠處，站著背劍的崇吾，他本是來找宗陽參議的，因為七祠鎮宗陽的大顯神威讓他再也冇法高傲起來，這是心障，可目睹麵前這一幕，在以後的深夜，他醉的不省人事。

寒子牛一聽之下笑了起來，直應道：“恩，不提。”

這是某位劍客在磕山頂敗於十九代掌門宗不凡後，獨飲一罈紅螢酒，蕭灑而去時即興所作。

冬去春將近，冬眠已久的魔教終究有了大動靜。百年前，魔教勢大如日中天，在正道的儘力誅殺下化為一盤散沙，一蹶不振。現在，鬼宗啞忍崛起，宗主葬天帶領麾下四大鬼王在半月內一統魔教內可呼風喚雨的幾大宗派，彆的近百小權勢一夜間誓死效命，魔教再次勢大為患。葬天已揚言，一月內滅儘五大道門。此話不虛，現在的魔教，葬天和四大鬼王號稱在靈域境頂峰，而在他們麾下，另有十來名靈域境的宗主，逾兩百的入衍境強者，其他通靈境以下的教眾不計其數。反觀正道，百年前劍氣雙修躋身二流道門的青丘門現在隻剩氣修孤掌難鳴，汗青悠長的乙真門日趨衰弱，大梵刹秘聞最深怎奈人數不濟，寧峨門在掌門妙青姑的引領下崛起才五十年，劍意門方興未艾，與青丘門不分伯仲，掌門龍應早在十年前便自居是五大掌門最強，但也是獨木難支。何況五大道門現在在屍潮誹謗了元氣，更是風雨飄搖，唯有儘數聯手，纔有力與魔教對抗。

鶴山去了掌門兩字，隻顯密切。

“師兄與玄真方丈參議過？”鶴山眉頭舒展。

說罷寒子牛往棋局中落一黑子，大局已定，不由對勁道：“師弟，你的棋藝還是如許，喜好孤注一擲，總想著一子定全域性。”

“事在報酬。”寒子牛微紅著臉，凝神遠眺雲海。

……

“師弟，我們有多久冇下棋了？”寒子牛端起大淺碗，飲了一口紅螢。紅螢十年才一出，人生有多少個十年。

寒子牛與鶴山對笑著碰碗一乾為儘，兩人彷彿回到了年青之時，回到了無忌無憂之時。

在磕山上，倒是有一件盛事臨時讓青丘門忘去了魔教之憂，十年一出的紅螢酒出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