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黑衣人同時行禮,為首的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肅聲道:“舉手之勞罷了,天脈家屬此次做得有點過了,我們略加脫手警示他們一下也好。”
尚小芸見上官怒沉著了下來,走上前,用手悄悄撫摩著上官怒的後背,輕聲道:“這一戰是我們失算了,強者隕落了二十八人,核心的一百多位靈露境妙手全數被殺,西門垂月被廢掉了一隻手臂,若不是西門府的兩位府尊現身,恐怕我也回不來了!”
黑衣人不由訝然,冷酷道:“對我來講冇有辨彆,我們是代魔族問的。”
但魔劍門的弟子都是人族,一樣也被魔族所警戒,長此以往,議論他們的人越來越少,魔劍門也就此沉寂了下去。
尚小芸可冇那麼悲觀,憂心忡忡道:“此次讓蕭強跑了,今後怕是難說,魔劍門脫手,申明劍閣已經開端反擊了。”
冷青尋笑而不語,他能聽出這位護法的意義,魔劍門不會真的和人族修行界鬨翻的,他們脫手幫忙劍閣,無寧說是為了保衛劍修者的莊嚴。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天而降,落在宅院裡,接著腳步輕緩地向著房間走來。
黑衣中年人的眉毛擰成一團,半晌才緩緩道:“如此說來,丁嵐依是魔神權杖?!”
上官怒聽到腳步聲,倉猝起家躬身施禮:“拜見院長大人!”
尚小芸怠倦地搖點頭,降落道:“老劍鬼用遙控的飛劍重創西門垂月,冷青尋和魔劍門護法現身,一場混戰,蕭強畢竟是逃脫了!”
“逃脫了?!”上官怒呆若木雞,俄然間神采發紅,怒聲道,“如何能夠呢,如何能讓他逃脫呢,他必必要死!”
劍閣講究自在,以為劍修之道因人而異,小我的修行纔是至上的。而魔劍門分歧,他們更強集結體的力量,以為劍修應當成為一個周到的體係,就像是修煉位麵四大法例,隻要如許,顛末長年累月的堆集,才氣開辟出一條超凡入聖之路。
拂曉到臨,上官怒一夜未眠。
成為廢人後,他也落空了絞殺蕭強的資格,就連旁觀的資格都冇有,上官怒感到前所未有的熱誠,另有對蕭強刻骨銘心的仇恨。
黑衣中年人炯炯目光看向冷青尋:“冰臉,我們要歸去覆命了,你現在能夠奉告我,丁嵐依究竟是如何回事了。”
何況,尚小芸的氣力在靈海境第五重,乃至不亞於西門垂月,又如何能夠受傷?
上官怒點點頭,還是不解道:“既然魔劍門和劍閣劃清了邊界,那為何要蹚這一趟渾水?”
尚小芸解釋道:“魔劍門和劍閣,本來是一體的,隻是他們的理念分歧罷了,魔劍門中,也並非統統人都是入魔的。”
冷青尋也不坦白,將丁嵐依的宿世此生一一說給四位護法。
“兒子,動靜很快就會傳來,你放心,此次是西門垂月大人領銜,你娘也來了,他們必然會為你報仇的!”上官怒眼睛通紅,喉結轉動了一下,對著上官烈沙啞說道。
霧山靈院的院長,尚小芸,看上去就像是三十高低的少婦,身形豐腴,麵似玉盤,眉心處長著一顆黑痣,玄色的眼睛中,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殺氣。
躺在床上的上官烈俄然間身軀狠惡顫抖了一下,固然他節製得很好,但還是被上官怒和尚小芸發覺到。
“芸姐,你受傷了?!”上官怒看到尚小芸藍色的長衫上,沾著血跡,肩膀處彷彿另有一道傷痕,不由震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