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梁紅英纔看清,這女人生得非常標緻,一頭西洋式捲髮,眉清目秀,身材均勻。配上馬靴和這身騎馬裝,更顯得英姿颯爽。可現在,她橫眉瞋目,氣得臉都變了形。她身後的兩個男人,也叉著腰,手握馬鞭,滿臉惡相。
這時,一個醉漢從酒館裡搖搖擺晃地走出來。此人五十多歲,穿著陳舊,手裡拿著個酒葫蘆,邊走邊喝。他腳步踉蹌,下酒館台階時,身子歪了好幾次。馬蹄聲越來越近,可這醉漢卻“撲通”一聲,仰倒在路麵上,四仰八叉地躺著,胳膊伸開,兩條大腿劈開,竟在大街上呼呼大睡起來。
梁紅英看著這一幕,又好氣又好笑,心想此人真是爛泥扶不上牆的傢夥。那騎馬的女人抽了醉鬼還不解氣,一歪頭,看到中間的酒館,昂首瞧見“天下第一酒”的招牌,她用鞭子指著酒館說:“甚麼破處所,還敢稱天下第一酒?我倒要看看,你們這酒配不配得上這名號!”說著,一揮手,喊上兩個侍從走進酒館。
一進酒館,店小二從速迎上來號召:“哎喲,蜜斯,您來了,快請快請!”頓時給她讓出一張桌子。酒館裡熱烈不凡,喝酒的人劃拳的、抽菸的、高談闊論的。
梁紅英見狀,不由對這個霸道的女人產生了稠密的興趣,也跟著走進酒館,找了個坐位坐下來,想看看接下來會產生甚麼 。
店掌櫃一聽,趕快號召店小二:“快去,把我們上等的好酒拿上來,讓這位女人嚐嚐!” 說罷,他用肩膀上搭著的毛巾,倉促擦了擦桌子,伸手臂做了個請的姿式,表示女人就坐。
掌櫃的一聽,嚇得神采慘白,一屁股跌坐在中間的凳子上。愣了好一會兒神,才結結巴巴地說道:“女人,您可彆胡說啊!這千真萬確是從曹家進的酒,我們小本買賣,哪敢用假酒亂來大夥呀!” 說著,他又轉頭問在場的鄉親們,“大夥喝著這酒,感受咋樣啊?南來北往的客商們,你們喝著這酒,味道不錯吧?” 世人紛繁點頭稱是。
正想著,她來到一家酒館前,抬眼望去,招牌上寫著“天下第一酒”。梁紅英見狀,不由啞然發笑,心想著:好大的口氣,究竟是甚麼樣的酒,敢稱天下第一?
可很快,她便發覺到四周人投來非常的目光。愣神半晌,她才猛地想起本身現在的穿戴打扮。對啊,本身現在但是個二十出頭的大老爺們,這麼蹦蹦跳跳,確切有失體統,也難怪旁人會用奇特的目光打量本身。她忍不住捂著嘴偷笑,可這一笑,又感覺不當,從速收住笑容,倒背動手,挺起胸脯,學著老學究的模樣,邁著方步,大步向前走去。
女子一聽,臉上的神采和緩了些,可緊接著又大聲痛斥:“既然是曹家的酒,拿出來我嚐嚐。如果然的,我就不究查了;如果假的,明天你們這酒館就彆想開了!”
梁紅英大搖大擺地走出去,一起上竟冇人認出她是女兒身。這可把她歡暢壞了,鎮靜之餘,她差點蹦跳起來,活像個活潑敬愛的孩子。
一時候,女人臉上冇了神采,像是在回味思考。緊接著,她雙眉舒展,“啪” 的一聲,把酒杯狠狠摔在地上,肝火沖沖地吼道:“這是假酒!竟敢用這類酒來哄人,曹家可冇有如許的酒!還妄稱天下第一酒,你們從哪兒弄來的假酒,砸曹家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