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偶有三兩路人,對著藥鋪指指導點。
“成色好的銅爐。”
柳雁歡指著那蘇內翰貧衙香說:“裡頭的白檀有些焦了,乳香與酒同煮的火候還不敷。”
“泰和銀行傳聞過麼?華國三大銀行之一,就是秦家的財產。”
此時,二層樓梯上,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他寫的書?我看看。”
那人指了指鬨市口中間的位置:“看,那就是泰和銀行。在街上做買賣的,都想在泰和銀行中間占上一席之地,好跟秦家套套近乎,將來如果有個萬一,也有個乞貸應急的去處。”
“是木質的還是瓷質的?”
“他寫的書都雅麼?”
“都雅,他常出版,市道上非常脫銷,可爹常日裡不讓我看這些的。”
“我說過,我不缺錢。”秦非然的嗓音裡帶著一絲笑意。
竟然是一本破案小說。
“登徒蕩子!”柳雁歡一抬腳,踩在了秦非然那上好的皮靴上。
“秦三爺?”柳雁歡接著問,“那是誰?”
柳雁歡聞言回身,就見身後的黑衣人正盯著他。
柳雁歡看著柳景芝微垂的腦袋,食指壓在唇上,輕聲道:“放心,哥替你保密。”
“不是吧,你連秦三爺都不曉得?”路人看著柳雁歡,像是在看個怪物。
秦非然的眼神明目張膽地打量著柳雁歡細白的頸脖和挺直的腰背。
柳景芝倉猝把書收起來,緩慢地看了柳雁歡一眼:“我......我隻是喜好看他寫的書。”
“是啊。”
話音剛落,一張俊臉俄然在柳雁歡麵前放大:“一枚香吻換一個爐子。”
“秦家兄弟三人,前兩個是一個媽肚子裡出來的,名正言順的秦家嫡公子,至公子管著儲備的停業,二公子留洋未歸,而那庶出的秦三公子,管的是假貸停業。”
貳表情頗好地去彆家藥鋪買了二錢丁香、一錢白芷,而後直奔那香具店。
阿誰槐墨,是個偵察小說作者?豪情他替人斷案,都是為了給小說找素材?
“哪能啊,現在但是新朝,秦家人說了,要做守法百姓,轉做正規銀行了。不過秦三公子接辦的攤子,纔是本來秦家的成本,這三公子雷厲流行、手腕了得,獲咎他的人都討不了好,是以他固然年紀不大,買賣行裡卻尊稱他一聲三爺。”
“秦家疇前帶著些背景,乾的是高利貸,家中武堂養了一批催債的。如果負債不還,先把手腳斷了,再將雙眼挖去,碰上骨頭硬的,就將家人綁了,總歸使儘統統手腕逼著人還錢。”
“那你要甚麼?”
老闆獻寶似的將一罐香丸翻開,遞給柳雁歡:“您看看,這是小店新近配的‘蘇內翰貧衙香’。”
柳雁歡聞言冷靜點頭。
“客長,您是第一次來吧,我們這兒有上好的香品,您瞧瞧。”
柳雁歡停動手頭的活計,目光逗留在那兩個黑體字上,狀似不經意地問:“你熟諳槐墨?”
聞聲伴計的聲音,那人轉頭瞧了柳雁歡一眼。
走到鬨市口,才發明昔日門庭若市的賈家藥鋪,現在卻大門緊閉,門上還貼著封條。
“如何,有題目麼?”
送走了mm,他看了眼手中的清單,將需求的質料都記在紙上,籌算尋一藥鋪將夏季裡缺的質料補齊。
“但是味道分歧情意,您再看看這......”
伴計一聽,神采立馬僵了三分,賠笑道:“客長本來是裡手,倒是小店班門弄斧了,不知客長此來,是想要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