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調香師_2.柳府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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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猊見他眼神腐敗開闊,半點不像疇前,再不敢擔擱,一股腦將事情都交代了。

金猊說到這兒,聲音就弱了下去。

在他身下,是鋪了厚褥子的檀木雕花大床,床頭中間的兩張太師椅間,夾著一張八仙桌。床腳處是一個擺滿奇珍的博古架,而正對床的,是一扇八開屏風,上頭的花鳥魚蟲栩栩如生。

確認四下沉寂無人,柳雁歡才緩緩地展開眼睛。

二姨太對此也冇有多說甚麼,幫著柳大少將人帶進府,可時運不濟,被柳老爺撞了個正著。

陳皮去苦,柳雁歡含了一片。待苦味去了大半,才緩聲道:“你是誰?我這是......如何了?”

認識回籠時,柳雁歡發明本身全部身子陷在一片柔嫩中,眼皮發沉,舌苔發澀。

正想著,房門處俄然傳來“吱吖”一聲,一個身著藍碎花長夾襖的年青丫環端著水盆進了房。和床上的柳雁歡四目相對間,丫環幾乎嚇得跳起來,手上的水盆也砸在了地上。

柳老爺雖是書局的掌門人,可書局的買賣卻見不得有多好。每月掙的幾個錢,也不敷一大師子人花,團體來講,柳家的財務還是入不敷出的狀況。

而前身對此卻不覺得意,反而樂得安閒。反正二姨太掌家,向來冇在月銀上虐待過他。柳雁歡估摸著,在他前身的眼裡,二姨太定是天下間對他最好的人,這一點從他對二姨太的稱呼上就能看得出來。

可柳雁歡的前身,較著冇成心識到這一點。在金猊口中,那位大少爺的確感覺自家是座掏不儘的金山銀山,常日裡喝茶遛鳥聽戲樣樣不落,唯獨對家裡的謀生一竅不通。柳老爺初時另有些嫡庶的看法,厥後見他一副扶不起的阿鬥樣兒,也就對他垂垂絕望了。

而他這個幼年喪母的嫡宗子,從小就養在二姨太膝下,照金猊的話看,二姨太陳桂芳對他算得上百依百順。

柳府的大少爺,是被親爹打得臥床不起的。

柳雁歡聽到這個稱呼,完整證明瞭本身的猜想。

他怕是一朝身故,來到了彆的時空,隻是不曉得眼下是哪朝哪代。

三姨太馮蘊性子頗和婉,進府多年膝下隻要三蜜斯一個,現在在柳老爺麵前,也就是個透明人。

柳雁歡接過藥碗,褐色的藥汁入口極苦。他三兩口喝完,抬眼卻見丫環震驚的神情。

柳府祖上曾是前朝的探花郎,背麵的子孫得了祖宗的庇廕,在寧城謀了個不大不小的官做。現在雖是新朝,柳府的家底名譽總還是在的。

他動了動鼻翼,嗅到了沉水香的氣味,香氣清婉平和,可見質料屬上品。

麵前的氣象卻讓他倒抽了一口氣。

兒子帶了梨園子的伶人回家,讓柳老爺如許的讀書人臊得滿臉通紅,拿起棍子就往柳大少身上砸。這一頓砸,就讓柳大少氣若遊絲地躺到了現在。

“大......大少爺。”

她謹慎翼翼地提起日前產生的事兒,恐怕激憤柳雁歡。

柳雁歡這才曉得,眼下是新朝五年,新派人士顛覆了封建帝製,華國的政局一下產生了翻天覆地的竄改,現在新青年們都講共和、論民主。

見柳雁歡不出聲,隻是盯著本身瞧,丫環悄悄紅了臉:“大少爺,您受傷的這段光陰,夫人日日來瞧您,還請來全寧城最好的大夫,那藥方劑真有效,少爺快把剛熬好的藥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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