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紅娘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胡旋女變身劍士,劍舞飛旋,劍身卻朝著程奕生二人的方向刺去。
“胡說,”沈長水佯裝活力,“我聽人說,你們這兒不是有種特彆的油,炒出來的東西味道極美嗎?”
那女子戴了塊絲巾,隻暴露半張臉,一身火紅紗衣,豔而不俗。她從二樓一躍而下,輕巧得像一朵隨風飛舞的曼珠沙華,帶著奪民氣魄的奧秘,盈盈降落在舞台中心。
“這......我們用的都是質量上乘的菜籽油。”
前次來的是那位長得女氣的小爺,此次又帶來一名模樣都雅卻帶著陽剛氣味的。前次議論喜好男人,此次知心照顧。這位爺,公然是打著逛花樓的幌子,乾著龍陽之事。
問完又發明這話說得不對,快速閉了嘴。
小龜奴神采一變,很快緩過來。
樂聲和鼓點俄然變得激昂起來。她跳的還是方纔那支“胡旋舞”,卻吸引了統統人的目光。
再者說,傳到了傅元君耳朵裡,她會如何看他?
這一次一樣不例外。
又是一張大鈔。
紅孃的舞剛柔有度,連一樓的女人們也眼露亮光,滿目欽羨。她的節拍感極強,跟著樂聲漸弱,女兒家的柔態儘顯,人群中已經開端有人蠢蠢欲動,策畫著價高者得。
“爺您的口味,還真的是多變啊......”他忍不住感慨。
“這我哪兒曉得啊,我估摸著,是那油的味道普通人吃不慣,咱江北這兒,還是吃菜籽油的人多。”
有人在喊:“是紅娘!竟然是紅娘!”
“咳!咳咳......”
“冇用買來做甚麼?”程奕生問。
“紅娘......”他哆顫抖嗦討情。
合法統統人都覺得跳舞即將結束的時候,紅娘卻俄然勾脫手指,樂聲再次轉入高=潮,不再是胡人曲,而是錚錚聲響,彷彿置身於疆場。
小龜奴的神情較著帶上了防備,但他還是接下銀錢,緩緩開口。
小龜奴滿腹委曲,他冇說錯甚麼啊。很快他又竄改了觀點,他真的說錯話了。
沈長水微微紅了臉,避而不談,伸手招來個小龜奴。
“本來花樓裡......”沈長水高低打量,見怡紅樓內部雅素有致,雖免不了脂粉氣味,卻不似設想中那麼肮臟,歎道:“是這個模樣的。”
“爺您說的哪兒的話,要真有這類東西,怡紅樓不是能夠轉行開飯店了?”
沈長水緩了一會兒,見龜奴神情古怪,嗔道:“愣著乾嗎,不是點菜嗎?”
程奕生總感覺不太對勁,籌算出來再探一探。沈長水不大樂意,這是個甚麼地界?沈二公子逛花樓的動靜如果傳到了老爺子和大哥耳朵裡,他今後還會有快意日子過嗎?
“閉嘴。”紅孃的聲音含實在足的威懾力,她掃一眼程奕生,又望向沈長水,俄然柔聲道:“沈二公子探聽得這麼努力,倒不如來問我。”
他清了清嗓子,“你們這兒,有冇有點彆的處所吃不到的?”
“爺問的女人還是......”
人群從各個包廂擁進大廳,連樓上的走廊也圍滿了人。
小龜奴驚詫,“爺,我們這兒是花樓,不是酒樓,隻能包管彆的花樓有的,我們都有。”
鼓點頃刻停了。軟劍穩穩鐺鐺架在了小龜奴的脖子上。
程奕生不似傅元君那麼豪闊,他選了一張一樓角落的方桌,將兩人的身影隱冇在暗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