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姑姑,這都幾點了,表哥他們如何還不到家?”
“那他甚麼時候返來?”徐申氏更的體貼的是這個,“提及來我們雲俏都快一年冇見著靜安了,”
徐家大太太徐申氏一接到小姑送的動靜,立馬就往許家來了,現在的徐家可都指著這位姑奶奶呢!
小尾巴?薛琰轉頭看看身後,衝郭太太腆著臉笑道,“娘,哪有啊?”
……
她跟她男人?不成能啊,她們兩口兒但是把小姑子當祖宗一樣供著的,恐怕哪點兒服侍不好了,斷了自家的財路跟女兒的出息,“燕兒,你可不能這麼說,我跟你大哥隻差冇把心肝兒都扒出來叫你吃了,哪敢叫你受委曲?”
纔來冇幾天就要走,薛琰也有些遺憾, 這會兒但是洛平是熱的時候, 城裡哪有莊子上風涼?
徐雲俏被許靜安訓的兩眼含淚,之前表哥但是對她最好了,“姑姑,你看……”
薛琰懶得跟青桃講那些大事理,許家的錢是許家人的,跟青桃冇甚麼乾係,給了她得,不給也冇有她置喙的餘地。
“另有你們,圍著我乾甚麼?煩死了,一邊兒去!”冇去京都之前,許靜安還感覺兩個表妹有些看頭,這到京都開了眼界以後,許靜安對家裡這兩隻土包子一點興趣也冇有了,瞧那打扮兒,恨不得把金飾匣子都頂到頭了。
徐氏明天先是差點被趕回孃家,厥後又差點兒被薑老太太給吊死,她一回到富榮院就叫人從速給大嫂送信兒了,可冇想到此人來是來了,一點兒都不體貼她如何了,張口就是油坊的事跟靜安的婚事。
“蜜斯如果不跟老太太說修路就好了,我感覺這路就挺好的,幾百年不都是這麼走的嗎?我聽莊子裡的人說了,修盤費錢的很,”
徐申氏每年交給徐氏的錢她可都記取賬呢,十年下來,足有上萬大洋了,這些錢又顛末徐家老邁的手,置了地步鋪子,交到徐氏手裡。
叫外人瞥見,隻會笑話許家冇有端方,不分長幼。
顧樂棠換過了藥,薛琰也一再包管他那傷底子冇大礙, 上疆場都成, 薑老太太便安排著一家子回洛平了。
徐雲俏跟著徐氏的節拍不住的往街口伸頭,嘴也不斷,“姑姑您也是的,也不留表哥在家裡多呆兩天,表哥都返來這麼久了,我也冇有見著他一麵兒,表哥但是跟我最親了,我都想他了,也不曉得他想我冇?”
她忙抬眼望去,遠遠就瞥見許家的馬車拐進街口,立馬跳了起來,“那是許家的馬車!”
薛琰新用過的東西消毒打包, 放進高壓消毒鍋裡插好電,順手翻開寫字檯上的燈,拿起奶奶留下的條記本看了起來……
薛琰冷冷一笑,“我如何不能在這兒?這但是許家的馬車!徐三蜜斯!”
“你這孩子,”郭太太被女兒的小模樣給萌的心軟成一片,“彆在這兒撒嬌了,快下去吧,彆叫你大伯孃等著。”
薛琰正籌辦下車呢,俄然就聽外頭兩聲嬌滴滴的“表哥”,車簾就被人一把翻開了,“如何是你?”
薑老太太這個婆婆在頭一輛車上,徐氏竟然已經跑到背麵的馬車上找兒子去了,也夠奇葩,薛琰理了理裙子,走到薑老太太馬車前,“奶奶,您謹慎點兒,我扶您下來。”
說到這兒徐申氏靈機一動,謹慎翼翼地看著徐氏,本身小姑子手裡的銀洋可不長幼,如果能叫她拿出來一些買機器,那就太好了,“燕兒,等靜安返來要不你替我問問他?看這西洋的東西是不是更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