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還不要緊,他比較體貼的,是本身的報酬。
他瞧見陽光之下的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隨後對身邊一個神采嚴厲、渾身貴氣的男人說道:“三爺,你看看,我冇有忽悠你吧?”
那福瞧見赤鬼這架式,固然心底裡很氣,但也還是躊躇了一下,想著要不要出聲警告一些赤鬼,不要玩得過分火了。
小木工說道:“對不起,我真的有急事,拿錢救人呢。”
那福瞧見他服了軟,忍不住嘲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看你此人賤不賤?”
啊……
那福說我冇有白看好你,活兒做得真不錯。
那福聽了,立即轉頭拱手,陪著笑說道:“對,物儘其用,工部尚書恰好,專業對口。”
他在這兒滿嘴吹噓呢,中間的三爺卻插了嘴:“那是之前,我現在屬意你為新朝的工部尚書一職。”
小木工理所當然地說道:“老闆,我們談好了的啊,乾活給錢,天經地義,你不能認賬吧?”
他固然戴著墨鏡,看不出眼神,但神采卻冰冷如鐵。
那福有點兒崩潰了,紅著雙眼看他,而中間的三爺倒是聽明白了,一字一句地說道:“以是,你的答覆是回絕插手,對麼?”
小木工不卑不亢地說道:“三爺好。”
他做了個擴胸活動,薄薄的笠衫遮不住他誇大的肌肉,往前行走,彷彿一頭人形怪獸,每一塊肌肉裡都彷彿包含著爆炸的力量,而臉上則掛著一抹殘暴的淺笑,很明顯是想要將小木工給玩殘。
他忍不住苦笑,舉起雙手來,說道:“不然,錢我不要了,放我走?”
小木工轉頭望去,瞧見那戚徒弟和他的兩個門徒,早在三爺呈現的時候,就已經撤出了棚子,明顯早就曉得會有這麼一遭。
他們一邊將小木工給遙遙圍住,一邊戲謔地笑,有人嘿然說道:“赤鬼,悠著點,大總管的意義,是此人留著另有效,你彆給弄死了。”
小木工伸脫手來,當真地說道:“既如此,那您便利的話,把報酬給我吧。”
本身的確就是直接掉進了狼窩裡。
就在這時,一抹刀光,將淩晨的工棚給驀地照亮了。
他這邊還在儘力安慰呢,小木工卻不應時宜地問道:“那老闆,活兒我已經乾完了,賬費事你幫手結一下,我這就走。”
他說著,倒是揮手,對那些湧出去的打手說道:“經驗他一頓,讓他曉得我們大清複國社的短長……”
以是當那福回過甚來,又跟他大肆吹噓的時候,小木工忍不住打斷了他,然後問道:“那總管,活兒你看了,感覺如何?”
那男人三十來歲,穿戴一件黃色的綢緞馬褂,大早上的,倒是戴著一副圓形的墨鏡,留著兩撇小髯毛,看上去非常高冷孤傲、很難相處的模樣。
但他瞧見小木工他們花了一夜完成的作品,生硬的臉上還是擠出了幾分笑容來,很有生硬地說道:“嗯,還行。”
莫名間,竟然有一種想要跪下來的臣服感。
他伸脫手來,拍了三下。
唰!
旁觀一世人等都變得鎮靜起來,而赤鬼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驀地衝到小木工跟前,口中怪笑,雙手好像鷹爪而出。
小木工理所當然地說道:“不跟你談錢,莫非還談豪情嗎?”
他彷彿下一秒,就要將看上去有些削瘦的小木工,給直接擰斷脖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