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煙雨情:風雨濃胭脂亂_第49章 莽夫的心(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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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喜回了頭,用吵嘴清楚的大眼睛狠瞪他。

陳文德邁步走下台階,倚著門框站住了。笑眯眯地盯著茉喜的背影,他也不曉得本身這是如何了,心慌氣短腿軟,並且失控普通地忍不住笑,笑得的確要哭出來,“茉喜。”

陳文德搖了點頭。

陳文德抬手撓了撓鳥窩普通的滿頭灰髮,“我?我上山當匪賊去!”然後他順手往窗外一指,“出了城往東走,不出三十裡地就是山,挺近的。”

陳文德向外悄悄揮了揮手,“我籌算睡一覺,滾吧。”

陳文德乖乖地吃了那一大碗酒釀圓子,與此同時,勤務兵用扁擔給他一桶桶地挑進了熱水。在沐浴之前,小武在茉喜的呼喊下,帶著一套剃頭財夥過了來。

“說吧。”她脫了鞋,隔著棉被,伸腿蹬了陳文德一腳,“如何一個月冇見,我等返來了個神經病?兵戈把你打瘋了?”

茉喜神情穩定,隻要眼中光芒大盛,“你少對我裝神弄鬼!”

陳文德抬眼向她一笑,“另有你一個。”

茉喜冇理他,獨自下床端來了一杯溫涼的茶水。比及陳文德接過茶水一飲而儘了,她把茶杯放回原處,然後重新爬上了床去。

茉喜費了牛勁,硬把陳文德從地上拖拽到了床上。她剛摟著小賴子睡過了午覺,床上被褥混亂,又有她的香味,又有小賴子的奶味。陳文德臟兮兮地往被窩裡一滾,又把臉貼上枕頭蹭了蹭。

茉喜原地做了個向後轉,“精光完整?甚麼意義?”

這話一出,陳文德猛地抬眼諦視了她。

陳文德咧開嘴,毫無前兆地笑出了聲音,聲音很低,有出的氣冇入的氣,笑得寬肩膀直抖。及至他嘿嘿嘿地笑夠了,他啞著嗓子又開了口,“你如果內心真有我,就該和我同生共死。我們――”他抬手向上一指,“在天願作比翼鳥。”又向下一指,“在地願做連理枝。”隨即掌心向上一抬,“生則同床。”最後伸展手臂向旁一掃,“死則同穴。”

陳文德被她擊中了手背。收回擊將手背貼上嘴唇,他吮了吮把柄,然後放動手,盯著茉喜持續說道:“你跟我好了一場,臨到最後我垮台了,我不能拉著你跟我一起見閻王。你不是一向想給姓萬的當小老婆嗎?行,這回我放你和你那崽子走,臨走前我再給你一筆錢。如果姓萬的嫌你讓我睡了一年,不要你了,你手裡有錢,本身過也餓不死。”

說完這話,茉喜就不再理睬他了。

陳文德麵無神采地又一點頭,“啊,我曉得。”

陳文德一歪腦袋一挑眉毛,做了個無辜的不幸相,“現在?現在統統的人都來打我,我不差他那幾炮了。”

茉喜還是看著他,“我走了,你呢?”

陳文德嘿嘿笑了,一邊笑一邊對著他招了招手,“過來、過來,跪下給我磕仨頭,今後你就是我的乾兒子。你十八,我三十五,你喊我一聲爹,不算我占你便宜吧?”

茉喜還是老練,覺得捅了天大的簍子也冇乾係,覺得一走了之能夠處理統統題目。不過老練也罷、無知也罷,有她方纔那一篇話,他就心對勁足了。

陳文德抬手用力地搓了搓臉,搓得五官走了樣、靈魂歸了位,“彆說我,還是說說你吧。”

她冇有捧他這瘋瘋顛癲的場,自顧自地拍了鼓掌上的灰塵,她回身往屋裡走,“人嘛,三窮三富過到老,反正你那腦袋還長在腔子上,還能吃能喝能喘氣,輸就輸了唄!又不是今後冇有日子了,你至於跟我擺出這副輸不起的熊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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