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遺夢之海上花_第二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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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的蜜斯。玩也玩罷了,還不快家去,老爺太太可等急了。”韓媽拉著我寵溺的笑,叮嚀門房上了鎖,點了燈。

她這一副冷嘲熱諷的,明眼人誰瞧不出她是說我和姐姐不裹腳。

“你瞧瞧她,倒成了我的不是。”

木伯從上房走來,在走廊上遇著我和韓媽,忙趴在我耳旁小聲說道:“三老爺來了電話,說是趕不回了,讓老爺明兒彆等他們一家,早些開席,老爺正活力呢,你可小點兒心。”

“我如何就不曉得教員另有你如許一個弟子?”

海朱拉著我往裡走,留下兩個男人自顧自酬酢去了。

“茶館裡你先是看頭牌,以後又和叔同相談甚歡,那裡有我插話的份兒?”

“姐姐呢?明天還冇見她哩。”我不想父親持續膠葛在傷感裡,乾脆轉移了話題。

姐姐和父親已經把姑母一家迎了出去,此時正在走廊說著甚麼。走的近了,才聽到姑母說:“三弟也太不懂事了,母親去後我想著他就來氣,大哥你也實在放縱他。當初分炊產的時候我就看他不紮眼,甚麼東西。”

二嬸嬸看了,忙打起了圓場:“哎呦,看我這張嘴,不過話說返來,我們如許的人家又有幾個像大哥如許有魄力的,又是鼓吹給閨女不裹腳,又是拜師上洋書院的。還搞起了自在愛情,這南都城誰家的孩子不是父母包辦,媒人之言,恰好我們家大哥就是個開放的新式家長!我們二爺要有大哥一半,也不消我這個不出門的整天籌措,擺佈我是享不成福,做孃的也不能對不起孩子,如何也要為她考慮一番。她年紀小不明白,不是誰都有新派的端方,老祖宗的東西傳了千年,怎能抵不過新來的洋玩意兒?等她大了也就明白做孃的苦心了。”

賀叔同竟是交通部次長的兒子,昨日隻覺得是哪家的闊少爺,本日換了頭麵,到真有幾分次長少爺的溫文爾雅。我想著,正不知是假裝不熟諳還是熟諳,他已笑眯眯的開了口:“劉蜜斯,我們又見麵了!”

韓媽上樓的時候,我正不情不肯得被姐姐拉著起床。她本日穿一件湖色繡玉蘭花絲質旗袍,耳邊掛著翡翠圓環耳墜,當真是文雅端莊的閨秀蜜斯。反觀此時的我,前幾日新剪的頭因剛睡醒的原因,混亂地搭在一邊,圓圓的臉也因跟姐姐耍賴,被揉得紅撲撲的,活脫脫一副街頭小乞丐的模樣,那裡有半分大師閨秀的文靜模樣。目睹著韓媽也上了樓來,不起是不成了,乾脆一屁股倒在藤椅上,讓姐姐給我梳起了頭。

我答道:“瞧您說的,父親纔不是那樣的人。我都聽木伯說了,不來就不來吧,也彆為他們煩心。禮數儘到了,擺佈不是我們的錯。”

顧少頃見我扔下他要走,也大步跟了上來:“你如何每次用完我就跑?也太冇知己了些。”

“你忘了父親和耀山先生是老友,可他卻不肯收當局官員的後輩。賀叔父不知從那裡傳聞你們家聘請了我父親,前日求到家裡,父親礙於兩家的情分,承諾來幫手。”

婉昭哭喪個臉,一臉委曲的和母親抱怨:“大伯母,姆媽前些日子給我裹了腳。”

父親此時也笑了起來,看我用心逗他,和坐在一旁的母親說:“我們也彆等明昭了,孩子大了讓她自去寒暄吧。我看罕昭這丫頭八成也在內裡吃飽了,就剩我們兩個老的還未進食呢,讓韓媽傳飯吧,本日早早吃了,明兒還得起個大早呢。”剛巧這時韓媽出去稟報說,姐姐給門房打了電話,讓留門到七點,父親母親也不再多說,獨自去了飯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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