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翡翠下樓的聲音消逝在房門外,母親才考慮著開口道:“阿昭,你決意要跟著耀山去香港遊學嗎?”
房裡的安插還是本來的模樣,水青色的細紗帳,帳頂上繡著幾株嫩綠蔥白的水仙,淩波儘情。可望得久了,我卻感覺那水仙彷彿活了普通,掙紮著要從帳頂跑下來,壓在我身上,直叫人轉動不得。
“你孃舅他確切對我說了些話。”母親說著,彷彿下定決計般緩緩說道:
看景象,她是碰到了難堪的事嗎?
“翡翠!”
母親眼裡的神采欲言又止,嘴上仍隻是隨口“嗯”了一聲。
我看著她,輕笑了起來:“母親,您今晚是如何了,莫非是孃舅與您說了甚麼?還是……”
“相親?”
我的眉頭微微皺著,看上去苦衷重重,更顯得蕉萃了很多。
她如許說,我方纔回過神來。
母親再次欲言又止。
我閉上眼,人像是溺斃在海裡的魚,悄悄地浮在海麵上,跟著波浪搖搖擺晃。
“是甚麼?”我更加孔殷。
翡翠出去的時候,看我仍舊坐在窗下,不由笑道:“蜜斯如何又建議呆來,這麼晚了還不歇息嗎?”
“母親,您如何來了?”我問道。
我驚叫一聲,彷彿著了魔怔般。
“蜜斯,如何了?如何了?”翡翠披衣從外間跑了出去。
我想著,叮嚀翡翠去為母親泡茶。
“阿昭,你向來都是有主意的,姆媽這些話,或許會不入耳些,但是以我們家目前的環境,我又感覺如許的定見或許對你更好。”
在彆人的參與中度過我們的人生?
月影西移,一半的月光透過格扇照了出去,與屋內的燭火交相輝映。我斜支著肘,另一隻手放在書桌上,漸漸看著月影與桌上窗柩的倒影重合,反覆想起母親方纔語重心長的話語。
“翡翠,如果我去相親,你會感覺奇特嗎?”我小聲問道。
“但是……”
我幾次揣摩著翡翠話裡的意義,俄然感覺她比我看的通透很多。
她見我神情嚴厲,不由有些怯怯地:“就是您前幾日淋雨返來那天。”(未完待續。)
“姆媽,您到底想說甚麼呀?”
這感受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是產生了甚麼我不曉得的事嗎?相親?母親方纔欲言又止,莫非就隻是為了讓我相親以是才顯得難堪嗎?
“翡翠,我內心不安,你比來在家裡,有冇有聽廚房的劉阿婆提及甚麼新奇的事?”我問道。
“你說甚麼?這是甚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