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遺夢之海上花_第一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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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夫子廟,街上關門早的小店已上了排門,買賣昌隆的大牌坊卻人聲鼎沸。我和海朱走在石子路上,一人拿著一朵從阿婆那買來的花釧兒,歡樂安閒。

此時的她才更像個戲文裡搭台唱戲的阿婆,拉著我的手密意並茂的就和麪前的少爺解釋了起來。

小屁孩見本身口中的大哥真的呈現了,立馬很狗腿的跑到了他身邊搖著年青人的胳膊撒嬌:“大哥,這個姐姐不曉得是從那裡冒出來的,一張口就哄人。”

“我看二蜜斯是個活潑性子,不該拘著她聽我們說這些陳年舊事,不如我叫下人陪著她去花圃裡逛逛。寧園的桃花開得很不錯,想來你們上山的時候已然看到了。”

“你們在做甚麼呢?”

賀叔同和海朱一前一後飛奔而來,拉著我們各自往橋頭兩邊走。一個嘴裡振振有詞,說四喜樓的頭牌小鳳仙的門徒頓時就要來了,另一個說現貢院那邊有賣豆腐澇的,想著體例哄我倆分開。

“這個……這個”

不過我現在的神采還真有點想吃人的感受,真是人生那邊不相逢啊。南都城這麼大,恰好就讓我趕上了羅曼蒂克式的塞納喬,還是中國版的!《塞納喬》恰好是前幾****和海朱新看的本國電影。

海朱大抵也冇想到我的態度竄改如此之快,忍不住拉了拉我的衣袖,低聲問道:“你搞甚麼鬼?”

說是遊湖,實在就是遊河。每年開春,秦淮河兩岸的花坊都會停止開燈節,美其名曰迎春納吉。這個節日自三國期間吳國伊始,傳到當今也快兩千年的汗青。半途的風俗變了又變,卻唯獨花坊遊湖的傳統儲存了下來。本日春光大好,日頭照在河上,浮起一個又一個波光粼粼的絢圈。站在橋上往下看,船上的女人穿戴旗袍,抹著香粉,一個個打扮的鶯紅柳綠,好不妖嬈。

“那是天然,以是休想騙我們。不然奉告少頃哥哥,要你都雅。”小屁孩不識汲引,說話時耀武揚威,的確目中無人。

“嗯?”我正等著她持續往下說,楊媽卻俄然不說話了。我猜疑的扭頭,就看到了一張麵無神采的黑臉。

能置身這世外桃源,平生一次,也是好的。

但是顧先生不愧是其中妙手,短短幾分的時候裡,他已很天然的和姐姐談起了與恩師瞭解的點點滴滴。而我,隻能如坐鍼氈的坐在那邊,看著一副顧愷之的仕女圖呆。

“實在…阿誰,兩位少爺是不是要喝茶?不如我請二位喝茶如何?”我一臉奉承。

“她那裡是至心想請我們喝茶,清楚是怕明天我和父親見到她爹告狀罷了。如果是至心的,現在如何又跑去看熱烈了?”

小小的元宵色白如玉,軟糯筋道,加上桂花濃烈的香氣,雖放在一個不甚高雅的白碗裡,還是引得我和海朱口水連連。我快橫掃僅剩的一個元宵後,對著熱忱的阿妹喊道:“小妹,再來一碗,這回多放點赤豆。”

南京的春季不像北方,陽光大好的時候,風就變得溫和起來,淨淨緩緩的,膩膩地撫著人的臉,有種安好飽滿的觸覺。

我和海朱看罷遊湖,又吃了茶,感覺這一趟出來真是物儘其值,好不安閒。此光陰頭西斜,兩岸垂垂升起了大紅色的油紙燈籠,燈光混著日光,照著人的臉也染上了一層銷金色。我見賣花的阿婆也在清算竹盤,拉起海朱的手籌辦道彆:“今兒真是多謝賀少爺和師兄帶我們吃茶,天氣也不早了,我和海朱就不遲誤兩位了。我們先告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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