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兩天就兩天。”柳哨兒道,“明天各位山堂老邁就會飛鴿傳書告訴部下弟兄,在山下船埠彙合。”
火船密佈江麵,火光沖天,不時響起爆炸之聲。日艦有些著慌,不知這是中國軍隊的甚麼戰術,不敢冒然駛入船隊,隻是向火船不斷地開炮。
計議已定,方雲奇號令船隊向城隍廟方向打擊。
陣地劈麵的中國軍隊見日軍器力小了,又見日軍陣地火線騷動,知是友軍助戰,便以更加麋集的火力進犯日軍,乘勢將己方陣地向前推動,進一步緊縮日軍,企圖將那伊藤龜二包了餃子。
木船無炮,隻好用槍反擊,就比如螞蟻叮大象,毫無結果,一時之間險象環生。一隻木船被炮彈擊中,船上兄弟全數落水,頃刻間如馬蜂炸營,船隊落空隊形,亂紛繁散了一江,情勢非常危急!
方雲奇天然顧不上彆人疑慮的眼神,他的心早已飛到疆場上,率隊東去,內心想的隻是如何切入疆場如許的題目。
方雲奇一聲令下,前麵船隊當即舉火,轉刹時一半船隊均成火船,向下流日艦衝去。前船上的弟兄紛繁跳入江中,向岸上遊去。
“五日如何行,火線戰況吃緊,兩天行不可?”方雲奇無法道。
當方雲奇的船隊來到崇明島時,見島早已被日軍占據,正在加固本來國軍的陣地工事。方雲奇愣住船隊,與柳哨兒和鄭興梓商討,考慮到崇明島是座孤島,已被日軍攻占,如果率隊向島長進犯,恐怕會支出慘痛代價。
此時的上海疆場已呈一片混戰之勢,兩邊態勢膠著,幾次爭奪,戰況慘烈。
三天後,川江袍哥各山堂弟兄會合青龍山下,近百條大木船遮天蔽日,浮江而下,頗具氣勢。
柳哨兒盯著他,眼波盈盈,紅紅的嘴唇歙動著:“莫想那麼多了,蠟燭都快燃儘了,我們歇了吧――”
“可――我――”方雲奇想起趙珍怡,心中大亂。
柳哨兒終究不美意義起來,臉兒緋紅,撲在方雲奇的懷裡。紅燭燃儘了最後一滴蠟油,忽地熄了,屋裡一下子黑漆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