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方雲奇差點驚倒在地。
“慢著!”譚老邁站起來道,“崆嶺灘死難弟兄如何說?”
柳哨兒走上來,要抓方雲奇的手,方雲奇甩開了。
大師見方雲奇進洞,都不言語,神情各彆,有的漠無神采,有的眼含等候,有的麵露敵意,而柳哨兒則麵帶焦心。
此次柳哨兒卻冇有活力,柔聲道:“你要報國,我並不攔你,但你也要讓弟兄們有個信你的來由哇。你不肯入我袍哥,那就隻要入贅洪門這一條路了,歸正你未結婚,我冇嫁人,不是恰好嗎?”
方雲奇停下腳步,回身淺笑著看著柳哨兒,卻並不近前。見此計不中,柳哨兒氣極,本身爬起來,重重哼了一聲,一頓腳回山洞去了。
鄭興梓與譚老邁對視一笑,道:“我們總舵把子決定今晚招贅你為婿哩,可不是天大的喪事!”
鄭興梓哈哈一笑:“莫鬨了,哨兒,說閒事吧。”便讓方雲奇講明此次來意。
“當然是上海!雖改編未成,川江抗日前鋒團隻要鄙人單身一人,但也要趕赴疆場――這是軍令,不成違!”方雲奇道。
天大亮時,鄭興梓終究出來請方雲奇進洞。洞中宵夜的杯盤一片狼籍,很多人臉上都顯出濃濃的倦意,看來他們爭辯商討了一夜。
鄭興梓請方雲奇進洞,洞中隻要柳哨兒一人,正坐在交椅上生悶氣,拉著臉,雙眼狠狠地瞪著方雲奇。
方雲奇道:“軍委會參謀部已簽訂號令,對崆嶺灘陣亡弟兄支屬按國軍將士烈屬報酬撫卹。各位把陣亡弟兄名錄和地點交鄭大哥,鄙人再修書一封,鄭大哥一併送到武昌行營便可。”
方雲奇欲走,譚老邁又一次叫住他,道:“你辦事隧道,我也直話直說。要說殺倭寇,我們袍哥弟兄不管長幼,毫不拉稀擺帶,要不然也不會有崆嶺灘助戰一事。但百姓當局不能讓我們信賴,我們隻認你,如果你能承諾我們一個前提,我們就接管你的改編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