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珍怡有些坐不住了,心中不免萬分焦心起來,暗忖莫非他真出了甚麼事?又想到方雲奇武功高強,為人又機靈非常,即便碰到甚麼事,也能潔淨利落地措置好。再說他還是網布天下的軍委會間諜處特工,想來應不會有甚麼事。
趙珍怡已曉得他們是誰了,可心中的迷惑卻越來越大,暗忖道:“爹和三叔這是在乾甚麼呀,不管他,先跟他們一程再說。”
馬漢三衝上去一看,恰是仇敵田龜郎倒於草叢當中,臉上頓時暴露稱心恩仇的得色。田龜郎用手指著馬漢三,斷斷續續道:“馬漢三,你......你......公報私仇!”馬漢三一陣奸笑,對著田龜郎再次摟火,田龜郎立時便被打成了肉泥。
趙珍怡卻留了下來,她堅信方雲奇還會回到北平辦事處。一向到第五天早晨,仍無半點動靜,夜已很深了,趙珍怡哪有半點睡意,她已在辦事處癡癡地等了好個早晨了,可方雲奇卻久等不至。
這可不象預先排好的演戲,田龜郎不及多想,見對方的火力實在太猛,便一個側翻,滾到路邊的波折叢中,躲了起來。
戴笠大喜,在電話中對方雲奇大加讚美。他奉告方雲奇,他將當即安排得力職員乘專機前來北平,賣力檢查馬漢三和阿春,剩下的事方雲奇就不消管了,命他在與來人辦完交結後,當即伴同專機返回南京,到蔣委員長侍從室報到。
趙珍怡更奇特了,也來不及多想,從窗內一縱身也上了屋脊,遠遠地跟在那第二條黑影以後。
此時,從張家口方向的路上傳來槍聲和混亂的汽車燈光,定是日本人聞聲槍聲趕來聲援。方雲奇大喊一聲:“撤!”阮華安便帶著兩人跑上來,架起馬漢三跟著世人紛繁撲向路邊波折,四散而去。待日本人的聲援趕到,瞥見的隻是車燈中滿地的屍首。
來者恰是田龜郎押送馬漢三的車隊,還是他幾天前送馬漢三來時的兩輛車和原班人馬。
衝鋒槍吐著猩紅的火焰,在現在已寂靜下來了的疆場上,顯得格外令人驚悚。阿春驚叫失容,想禁止卻已為時過晚。
次日天明,因閒無事,方雲奇叫過阮華安來,讓其加強對馬漢三和阿春的看管,叮囑幾句,便單獨走上街來。
忽從樓梯處款款上來一人,方雲奇一看,差點驚撥出聲。此人恰是大哥劉武信。劉武信淺笑著走過來坐在方雲奇劈麵,笑道:“賢弟,單獨一人喝這慶功酒,不覺孤單啊?”
方雲奇大急,正策畫著如何冒著麋集的火力衝向小汽車,先把馬漢三從車裡扯出來再說,在日本兵的前麵卻俄然槍聲驟起,一彪人馬從黑暗中衝出,龍騰虎躍普通。
時候一長,方雲奇這邊卻顯出了優勢,他帶的人雖很多,但隻要衝鋒槍和手槍,劈麵的日本兵卻有兩挺輕機槍。日本人冒著彈雨調劑好隊形後,火力一下大增,壓得方雲奇這邊的人趴在路邊,連昂都城困難。
方雲奇天然不會奉告他真相,也懶得理他,一揮手,帶人衝到小汽車旁,翻開車門,見馬漢三和阿春正踡縮在車內。
阮華安來到方雲奇身邊,迷惑地問道:“那是些甚麼人啊,來無蹤去無影的,打完就跑,連個麵都不見,也太不敷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