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唉!”胡老三也顧不上吃麪,扔下碗就跑過來問,“先生,您想租甚麼層次的屋子,是短租還是長租?”
周赫煊像個無頭蒼蠅般亂闖,已經走無缺幾條衚衕,可還是冇法回到當代社會。
“……”
分開當鋪以後,周赫煊找了家飯店坐下。
父母留下的遺產很快被花完,周赫煊不得不邊旅遊邊打工。一起上,他縱情明白各地的風景,學習本地的說話,體味他們的汗青微民風,有空就寫寫紀行讀讀書,日子過得蕭灑而充分。
謝過貨郎,周赫煊一起探聽終究走出衚衕,來到那家林氏米鋪。
“先生要買米嗎?”伴計熱忱地問。
貨郎見有買賣可做,當即放下擔子說:“6分錢一斤。”
“能便宜點不?”周赫煊把視野投到對方擔子裡,麻花上麵放著一遝廢舊報紙,報頭上印著“民國一十五年”字樣。
嘶!
“賣棗卷兒,糖麵座兒,白糖大發糕哇!”
此言一出,當即有個穿長衫的老先生出來,低聲道:“內裡請。”
如果100天後周赫煊不返來贖表,那這塊表就歸當鋪統統。
買賣畢竟還是冇談成,周赫煊又問路尋了兩家正規當鋪,開價最高的也纔給60銀元。
莫非這就是民國的房屋中介?
“你最多能給多少?”周赫煊問價道。
此時已是晌午,還冇吃早餐的周赫煊肚子餓得呱呱叫。他最後挑選了活當,100天為刻日,3分利,當60元隻拿到58元2角――被扣了一個月的利錢。
美國、法國、英國、德國、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俄羅斯、澳大利亞、日本、韓國……五年下來,周赫煊走遍了天下各個角落。
周赫煊裝模作樣地取出錢包,內裡隻要銀行卡和軟妹幣。他拿著一張綠票子亂來說:“美圓要嗎?”
“杏仁茶哩個真好喝,青絲玫瑰白糖擱很多,快來哩個買來嗨呀。桂花味的哎!”
貨郎道:“看您說的,買些個麻花還用洋錢。你就是給我,我也找不開啊。”
周赫煊點頭說:“行,你先帶我去看屋子。”
貨郎笑著說:“本來是留洋返來的先生,難怪國語說得這麼好。你想換洋錢,最好去東南邊兒的租界,那邊洋行最多。如果尋當鋪,出了這條衚衕往東走就有一家林氏米鋪,很好找的。”
這些錢用袋子裝著,58個銀元,正麵印著袁大頭,後背是“壹圓”字樣。彆的另有60個銅元,黃澄澄的,印著“當十文”字樣,有點像共和國的五毛硬幣,不過更大一些。
老先生倒吸一口冷氣,100英鎊差未幾就是800銀元了,再加點錢能在天津買一棟小四合院。他實在拿不準,說道:“恕我眼拙,這類貴重物品,先生還是找那些大鋪子吧。”
可就在他結束路程返國時,竟然穿越了,來到1926年的天津!
飯錢很便宜,一碗麪才5分錢,並且分量特彆多,充足成年男人吃飽。
周赫煊又問了幾句,總算是弄明白了。所謂的小押,就是冇有字號、不掛招牌、暗中停業的當鋪。這類小押當鋪能夠當更多錢,但利錢非常高,合適死當。如果今後想贖返來,那最好還是去正規當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