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煊頓時就不淡定了,趕緊喊:“喂,你們好歹把話說清楚啊!我又冇犯法。”
張五魁連連點頭:“都是清朝的封疆大吏。”
……
為了保命,周赫煊也不心疼錢了,把銀元全數送出去,套近乎道:“眾位軍爺,我到底犯了甚麼事兒啊?”
丘八們當即噤聲,此中一人非常不滿地嘀咕:“神情甚麼,一個窮教書的,混成師爺還不是狗腿子。”
因為有銀元開路,周赫煊很快就跟大頭兵談笑風生:“提及這英吉利國啊,它也不是鐵板一塊,海內蘇格蘭人和愛爾蘭人常常叛逆。蘇格蘭人最成心機,男人都喜好穿裙子,還是那種大紅大紫的裙子。再穿上小皮鞋和長筒襪,那傢夥,隻看下半身還覺得是個女的!”
幕僚黑著臉不再說話,秀才碰到兵,有理說不清啊。他固然是褚玉璞幕帳裡的師爺,但頂多也就一個幫閒,並且還是外村夫,被這幫大頭兵弄死了都冇處說理去。
周赫煊取出幾十塊大洋,白花花的銀子讓大頭兵們麵前一亮。
“要早曉得是如許,當初我就不該租屋子給他。”單成福悔怨道,他恐怕惹火上身,把百口都給扳連了。
有如許請人的嗎?
此中一人接話說:“那啥蘇格蘭的男人,莫不都是兔爺兒?”
周赫煊擠眉弄眼說:“中國有個成語叫羊腸小道,想必還是有來源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那些丘八們得了銀子,對周赫煊的印象好到頂點。此中一人笑道:“先生放心吧,我們隻是帶你去見大帥罷了。”
周赫煊哭笑不得,感到三分怪誕七分氣憤,忍不住心頭狂呼:褚玉璞,我x你大爺!
“惑亂軍心!”
副駕駛室裡的幕僚模糊聽到幾句話,大喝道:“再敢亂嚼嘴皮子,看我不槍斃你!”
周赫煊站在車鬥中,四周滿是大頭兵。至於阿誰幕僚,現在正坐在副駕駛室裡,抱著一個天津大包子狼吞虎嚥——這位爺還冇吃午餐呢,餓得夠嗆。
都不消周赫煊吱聲,張五魁就反罵歸去:“申老三,給俺閉上你的鳥嘴,信不信老子一槍嘣了你!”
請你妹啊!
“本來當天子的侍衛也那麼威風!”丘八們驚呼。
“褚大帥?”周赫煊問。
幕僚當即揮手道:“帶走!”
七八個大頭兵同時舉槍,嗙嗙嗙響起一陣拉槍栓的聲音,齊齊對準單成福的腦袋。
大頭兵們丟下房東不管,疇昔將周赫煊團團圍住。此中兩人一左一右架著周赫煊的胳膊,不由分辯地就往外拖。
房東單成福被大頭兵們嚇得肝顫,他讓老伴兒帶著兒媳、孫子躲於床下,戰戰兢兢來到院裡說:“軍……軍爺,諸位有何貴乾?”
周赫煊也是日了狗了,心頭藏著一萬句媽賣批想脫口而出。他自以為穿越以後,冇有獲咎過任何權勢,如何就俄然有人來抓他呢?
另一個丘八也憤恚地說:“要不是大帥護著他,那孫子早被俺們拖去喂狗了。”
周赫煊說:“最低也是正六品,清朝的縣太爺才七品。”
或許是他們動靜太大,副駕駛室裡的幕僚嗬叱道:“都給我閉嘴!”
周赫煊見他彷彿是領頭的,小聲問道:“軍爺如何稱呼?”
既然冇有性命之憂,周赫煊也終究沉著下來。他周遊天下整整五年,也去過很多傷害的處所,有一次乃至被南美幫會綁了當人質,還是經得起些許風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