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煊趕緊說：“大帥，那是我朋友。”

“解纜！”

民國時候的天津，絕對是名流雲集。

褚玉璞坐的是一輛福特轎車，他跟副官褚南湘坐後排，周赫煊則坐在副駕駛室。至於師爺申耀榮，隻能跟大頭兵們一起乘坐軍用卡車。

“冇事，我現在是大帥的外文秘書呢。還要多虧壽民兄，讓我討到一份好差事。”周赫煊說話之間，衝李壽民不斷眨眼。

副官把周赫煊帶到最底層的一間偏房，說道：“周先生，你今後就住這裡。冇有大帥的號令，不得隨便出入大門，也不答應私行到二層以上的房間。”

保護隊的丘八們起首跳下軍車，抱著步槍站成一排，師爺申耀榮扯嗓子喊道：“大帥到訪，快開門！”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周赫煊現在腦筋另有點暈乎，莫名其妙被一個軍頭子抓來當外文秘書，感受就像是做了一場怪誕無稽的夢。

那老頭兒色厲內荏道：“這裡是英租界，大英帝國的地盤，你開個槍嚐嚐！”

吃過早餐，褚南湘親身拿來一套禮服，對周赫煊說：“穿上，明天大帥要出門訪客，籌辦帶你一起去，小說先不消寫了。”

司機猛踩油門，差點把李壽民的臉給刮傷。看著遠去的兩輛車，李壽民用四川話痛罵道：“日你先人闆闆，個龜兒子！”

行未幾時，汽車在英租界的張園停下。

“你用不著。”褚南湘的答覆很扼要。

餐桌上很豐厚，既有豆漿油條，也有炒肉鹹菜，在坐諸位已經的吃相各彆。

用飯的處地點最底樓一間屋裡，周赫煊洗漱以後疇昔，褚南湘、張五魁、申耀榮等人已經吃上了，都是褚大帥的身邊人。

第二早天剛大亮，就有仆人來拍門，請周赫煊去吃早餐。

“冇槍彈？”周赫煊找了半天問。

說完，褚南湘回身拜彆，冇有再給周赫煊套話的機遇。

褚大帥走疇昔猛踹大鐵門，大義凜然道：“都民國多少年了，你還跟我擺天子的譜？奉告溥儀，俺褚玉璞來訪，讓他從速出來接駕！”

“皇上個屁！”

這是一套北洋軍官常服，通體深藍色，還附帶了一雙玄色馬靴。讓周赫煊不測的是，軍帽上麵竟然蓋著一把手槍，他不是軍迷，也認不出這槍是啥型號。

約莫上午九點鐘，褚玉璞終究籌辦解纜，他對周赫煊招手說：“你跟在俺身邊，待會兒能夠會碰到本國人，到時候絕對不要給本大帥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