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坐下地來閒談,俄然聽得遠處草中一陣簌簌之聲。周伯通驚叫:有蛇!”周赫煊喝了口茶潤潤嗓子,持續說道,“一言甫畢,異聲鬥起,彷彿是群蛇大至。周伯通神采大變,返奔入洞,饒是他武功已至入迷入化之境,但一聽到這類蛇蟲遊動之聲,倒是嚇得魂飛魄散……”
李栓柱驚駭非常地抱住周赫煊的腰,他總感覺這兩個輪子的車不靠譜,彷彿隨時都會跌倒。等騎了一陣他才放鬆下來,獵奇地問:“周先生,洋人阿誰殺龍到底是啥?上哪兒去找一條龍來殺?”
每天周赫煊就泡一壺熱茶,抽著捲菸吞雲吐霧地口述小說,兩位秘書輪換著記載。每千字3毛錢,一天起碼要寫3萬字,平分到他們手中也有4塊半大洋日薪,已經算非常高的支出了。
這馬屁是拍得真清脆,難怪褚大帥會跟杜笑山結拜把兄弟。
賈賀是二姨太的表弟,除了熟諳幾個字外,冇啥真本領。他說:“一大早就出門了,彷彿是甚麼黌舍開張掛牌。”
四姨太好歹之前是大門生,她勸道:“二姐、三姐,少說兩句吧,大帥聽了必定不歡暢。”
大部分時候,周赫煊仍留在大帥府內寫小說,褚玉璞興趣來了就會讓人讀來聽。
“坐前麵,我載你。”周赫煊在門口的路邊泊車,李栓柱當即加快跳上後座。
溥儀扭頭看了看周赫煊,彷彿對他這類小人物冇啥印象。而李栓柱明天也穿的是便服,隻帶了把手槍出門,溥儀都不曉得他們是褚大帥的人。
中午用飯的時候,周赫煊發明褚南湘、申師爺、張五魁等人都不在,飯桌上隻要傳令官賈賀和管家王大福,忍不住問道:“明天週末不消辦公,大帥也不在家?”
“叮鈴鈴!”
二姨太陰陽怪氣地說:“這屋子自從住進了狐狸精,走到那裡都能聞見騷味兒,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周赫煊按響自行車的車鈴,大帥府的鐵門當即開啟,李栓柱在前麵追逐大喊:“周先生,你騎慢點,我追不上!”
“哈哈哈,”周赫煊被他逗樂了,科普道,“沙龍是法國話SaLon,巴黎的名媛貴婦們,常常把自家客堂變成交際場合,聘請一些戲劇家、小說家、墨客、音樂家、畫家、政治家……大師一邊喝茶一邊聽曲兒,另有無拘無束地隨便談天。”
至於剛穿越時當掉的腕錶,他早就贖返來了。當鋪掌櫃見他身後跟著個大頭兵,連活當的利錢都不敢收,擔驚受怕地原價償還。
三姨太湊疇昔低聲嘀咕,彷彿是在籌議戰略,很快就跟二姨太哈哈大笑起來。
溥儀持續走出好幾步,才俄然想起了甚麼,左手叉在腰間停下來等待。
婉容疾走著追上去,扶了扶本身的黑紗蕾絲貴婦帽,一隻手放進溥儀的臂彎,另一隻手提著裙襬,兩人趁便變成了一對恩愛伉儷的模樣。
《射鵰豪傑傳》已經連載到郭靖拜洪七公為師,刁悍的降龍十八掌,讓讀者們看得大喊過癮。於此同時,小說作者黃勇被褚大帥強行請去做外文秘書的遭受,也在天津城裡漸漸傳開,成為一樁人們津津樂道的怪誕趣談。
“周先生,你慢一點!我抄不過來。”薛懷仁手忙腳亂地說。
二姨太嘲笑道:“切,老孃跟了大帥十多年,會怕阿誰小浪蹄子?改天非得給她點色彩看看,讓她曉得這家裡誰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