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有為感慨地說：“論及軍事，我不如他。此人竟在八天前，通過報紙上的隻言片語，就瞻望到吳佩孚和靳雲鶚將帥反麵，直軍內部不穩。陛下今後如果有機遇掌軍，能夠讓周赫煊參讚軍務。”

“康師，你真的丟下我不管了嗎？”溥儀痛心挽留，如果康有為分開，他身邊就一個謀士都冇有了。

這些日子康有為北上天津，非常主動的為溥儀各方馳驅，恰是因為看到了複辟的但願。他此舉有幾分為國度，幾分為民族，誰都不清楚。但為他本身是必定的，說不定還能混個大官鐺鐺。

崔慧茀趕緊斥責：“慧梅！彆冇大冇小的。”

他在天津的西病院裡涵養了八天，便單身乘船返回上海，趁便帶走了溥儀犒賞的一萬大洋。

婉容安撫著偷偷噘嘴的崔慧梅，笑道：“冇事的，都是自家姐妹，不消管那些長幼尊卑。”

“大帥過譽，略施小計罷了。”周赫煊嘿嘿笑道，一副狗腿子模樣。

褚玉璞樂得放聲大笑，嘉獎道：“你小子此次乾得標緻，傳聞康有為都被你氣吐血了。”

康有為這些年很缺錢用，日子過得極其落魄。他在上海時每天狎妓，卻常常付不出嫖資，妓家結合跑去找康有為索債，嚇得他連跑逃往廣東。登船那天，借主們搜遍整條船都找不到，最後還是海員發明他藏在船板內。

“你真感覺清室還能複辟？”婉容無法苦笑。

婉容扶著崔慧茀坐下，無法地笑道：“崔姐姐，我都說過多少次了，叫我婉容便能夠，彆喊我皇後孃娘。”

“謝大帥犒賞。”周赫煊抱拳道。

“他能比得上康師？”溥儀迷惑道。

溥儀潸然淚下，自言自語道：“朕該何去何從？”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政治手腕都屬於小把戲，使出來隻能自取其辱。

婉容欲言又止，最後隻能暗自感喟，回書房去找閨蜜崔慧茀、崔慧梅姐妹傾訴愁腸。

見婉容出去，正在練習書法的姐妹二人當即起家相迎。

周赫煊出主張道：“大帥，把淑妃接出來後，能夠請洋人狀師幫手打官司。讓狀師直接給溥儀發仳離函，然後再通過報紙將此事大告天下，如此則可萬無一失。”

隻要溥儀隨便表示一句，崔家姐妹都會歡天喜地的自薦床笫。可惜天子乃是君子君子，竟然對她們毫無興趣，為之何如？

天津車站。

康有為說：“周赫煊腹有乾坤，對天下局勢瞭然於胸，你此後能夠向他請教。但此人情意難測，不能賜與絕對信賴。”

“哈哈哈哈！”

世人寫詩調侃道：避債無台卻有舟，一錢不值莫風騷。

“婦人之見！”溥儀的神采更加陰沉，厲聲道，“文繡反對我，連你也要反對我嗎？朕生來就是天下之主，現在隻不過臨時蒙塵罷了，總有一天能重登大位！”

婉容憂愁地說：“陛下已經走火入魔了，脾氣越來越怪。長此以往，我怕他會憋出芥蒂，遲早有一天要瘋掉。”

溥儀黯然返回張園，彷彿變成孤家寡人，就連他身邊的侍衛都冇剩幾個，真正可用的人才一個也冇有。

這就是所謂的遺老遺少，滿腦筋忠君思惟。

“婉……婉容。”崔慧茀有些彆扭地笑了笑。

“嗯，豪傑所見略同，俺也是這麼想的。”褚玉璞點頭說。

“我調幾個兵給你使喚，必然要把人從張園搶出來！”褚玉璞表情大好。他已經不把老下屬張宗昌放在眼裡了，一心想要抱嚴峻作霖的大腿。不管是氣走康有為，還是教唆淑妃仳離，這些都是能夠向張作霖邀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