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商輪萬流號跑到雲陽江麵肇事，不分青紅皂白浪沉楊森運軍餉的3艘木船，50多位船上軍民被淹死，八萬多餉銀和少量槍支沉入江底。

乾坤倒置，吵嘴不分，巍巍民國，一貫如此。

……

褚玉鳳滿不在乎道：“他不出租界，那俺們就在租界動手。”

“……”

周赫煊翻開帖子，倒是張學良之前的副官、現在《北洋畫報》的社長馮武越，聘請他週末插手舞會。

周赫煊笑道：“你倒是安逸。”

周赫煊無法點頭，勝利辦學的歡樂表情，刹時被衝得蕩然無存。

“勞煩告訴馮社長，我到時會去的。”

話說，楊森是吳佩孚任命的四川省長，英國人現在也在幫吳佩孚，此次事件純粹大水衝了龍王廟。

褚玉鳳麵色猙獰道：“你是天津的地頭蛇，去給俺物色一個不要命的槍手。給他1000大洋，務必把周赫煊的腦袋提來。這是軍令，不得違背！”

打發走胡、張二人，周赫煊坐在辦公室裡唉聲感喟，他發明本身不管如何做，對中國的糟糕局麵都無濟於事。

“冇體例啊，空軍太精貴，老帥底子不捨得用，”馮庸自嘲道，“我現在就一整天吃白飯的司令，閒得骨頭都生鏽了。”

楊森也牛，一怒之下派兵扣押英國商輪萬通號和萬縣號，要求英國人補償喪失。英國佬的迴應是增派兵艦，並下達24小時最後通牒，刻日一到就直接開炮。

但英國佬牛啊，撞錯就撞錯唄，我管你誰是誰，歸正中國性命賤。

前次周赫煊說的阿誰深度報導，各地軍閥近年來的軍費開支，胡政之早就彙集齊了。但此時正值北伐軍接連大捷，他挑選臨時按住不發，因為一旦這類號令戰役的文章寫出來，即是變相在幫吳佩孚說話。

褚府。

褚玉鳳歪趟在榻上，抽著大煙問：“都半個月了，還冇找到機遇？”

“你呀，就是膽量太小，”褚玉鳳笑道，“找個槍手，躲在人群裡放槍，打完槍子兒就跑，洋人能查得出來？”

周赫煊感受很諷刺，現在天下老百姓都在抗議列強，有錢人家的舞會卻還照開不誤。而他周赫煊，也是那“不知亡國恨”中的一員。

張季鸞說：“我們方纔收到警告，北平方麵勒令《至公報》淡化萬縣慘案，報導言辭不得過於狠惡。彷彿直隸地區統統報館，都收到了這條電令。”

啟事是百姓反動軍北伐，不顧列強的補救乾與，接連占據長江中下流地區。這些都是英國的傳統權勢範圍，打起仗來喪失很大，英國佬終究坐不住了，出動兵艦在長江流域挑釁惹事。

杜笑山當然不是傻瓜，憑白給人當槍使。他回到家中左思右想，喚來親信說：“你去給周赫煊傳句話，讓他出門謹慎，謹防刺客。”

馮庸說：“六子已經走了，他還要去北邊掌軍。”

9月5日，英艦悍然炮擊萬縣郊區，炮轟近3個小時，發射炮彈和燃燒彈300餘發。中國軍民死傷數千人，民房商店被毀千餘家，史稱“萬縣慘案”。

杜笑山苦著臉說：“那姓周的太雞賊，平時都待在租界不出來。明天倒是去了東郊，但隨行的另有張學良和馮庸，這事不好辦啊。”

“好……好吧。”杜笑山勉強承諾，內心已經把褚玉鳳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牴觸激化產生在八月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