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麵莊叔頤看了,那是笑得前仰後翻。“哈哈哈……佑佑,你這比天蟾舞台上的‘活趙雲’還短長啊。”
“阿姐,你還說呢。你去上海看戲,都冇帶我。”柳侑和一邊奔逃,一邊抱怨道。“聽聞那出《霸王彆姬》是楊大師和梅大師結合演出的,如許的盛況,恐怕幾百年才一回。我也想去啊。”
“好,來了,外婆。”莊叔頤輕推了柳侑和一下。“井底之蛙,乖乖聽話,去讀書吧。不然外婆罰你抄的文籍太難了,你都認不全字。”
“阿姐,你見死不救。‘楚國亡猿,禍延林木,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阿姐,你現在袖手旁觀,到時候彆說池魚了,就是池泥都要烤乾了。”柳侑和噘嘴道。
“你長大了很多呢。”莊叔頤感概,然後頓了頓,道。“不過,還是小孩子心機。打窗戶的時候你如何就冇有想過呢。走吧,我和你一起去和外婆報歉吧。”
那犯了錯的柳侑和差點跑斷了腿。前麵追的揚波卻不緊不慢,好似隻是出來散個步普通,額頭上半點汗也冇有。
院子裡外婆便喊她了。“榴榴,來。”
鬼纔信。柳侑和左腳拌了右腳,差點便摔了個狗吃泥。幸得他技藝健旺,用手撐著地,立時做了個前空翻。
柳侑和還想還價還價呢。莊叔頤從速對他使眼色。傻小子,這個時候頂撞,就是找罪受。
“好。”柳侑和扔了手裡的彈弓,乖乖地點頭。
“哼。你那倍加推許的英吉利,另有一句名言呢。‘讀史令人明智,讀詩令人靈秀,數學令人周到,科學令人深切,倫理學令人持重,邏輯修辭令人善辯,凡有所學,皆成脾氣。’”莊叔頤雖不反對口語文,但是也感覺丟了老祖宗的物件是個蠢事。
“這是誰說的?”柳侑和比莊叔頤還小三歲,纔讀小學呢。
“榴榴,謹慎點。順道喊文娘來清算一下。”外婆在屋子裡倉猝叮嚀道。
“冇有啊。隻是同路罷了。”揚波這一本端莊胡說八道的本領,是跟莊叔頤學的。
“大孃舅。”莊叔頤甜甜地撒嬌。“大孃舅你甚麼時候來的呀?”
柳侑和頓起不好的預感。“揚波大哥,你這是做甚麼?你想做甚麼,哎哎哎……你放我下來。阿姐,阿姐,拯救啊――”
“好好好。我們榴榴真是有規矩。這口齒就是聰明。”幾個孃舅、舅媽對著她一陣好誇。不過絕大多數都是聽聽就作罷的客氣話,莊叔頤心知肚明。
“還小孩呢。”坐在一邊的大母舅笑道。“都比你舅媽高了,是大女人了。”
莊叔頤捏了捏他的嘴,笑道。“佑佑,你的書念得不錯啊。但是這會子,火燒在燕國,要燒到楚國,冇個十七八年是燒不到的。”
恰好家裡就是不肯,如果他不老誠懇實地讀老祖宗留下來的古書,就是他那祖母也要用藤條將他腿打折的。
柳侑和轉頭一看,差點氣吐血。“揚波,你乾嗎追著我不放啊?”
為甚麼,她老是這麼分歧群呢?
莊叔頤把本身的辮子抽了返來,點了點他的額頭。“玩甚麼呀,你明天就上學了,好好讀書。我聽小舅媽說,你連《史記》都冇讀完整呢。”
“阿姐,烽火連天,可冇有誰是能夠例外的。”柳侑和被揚波放了下來,當真地說道。
裡頭世人便笑問她。“如何笑成這模樣了?榴榴,你樂甚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