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懂,豆腐這東西如此冇滋味,有甚麼好吃的呢?”媛姐大大咧咧地往莊叔頤的椅子上一坐,差點將她從椅子上擠下去。
“對了,佑佑,外婆呢?”莊叔頤來之前千丁寧萬叮囑,千萬不要叫外婆在門外等。
“恩,不但會長高,還會長胖。”柳溫平嬉皮笑容地補上一句。
“好吃嗎?還要嗎?我就曉得榴榴會喜好的。你如果下次還想吃,再來外婆家,外婆給你做。”
“阿姐,你總算來了,我都等不及了。”門裡探出個毛茸茸的腦袋,是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子,臉上帶著活力興旺的笑意。
“大黃,你好呀。”莊叔頤蹲下來,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小腦袋。大黃冒死地搖著尾巴,顯得非常歡暢。
“天然是了。就曉得你來便想吃豆腐的,我們返來的時候特地繞路去了李老四家買了好大一盆的豆腐,夠你吃了。”歆姐笑眯眯地說。
莊叔頤就著白麪饅頭,連喝了三碗羊肉湯,湯底的羊肉更是吃得一乾二淨。她那苦澀的吃相,令外婆歡暢得合不攏嘴。
“奶奶。我進門來,連口水也冇喝上。你說榴榴快來了,非得要我們倆去門口等著。這一下,我連屁股也沾上位置,你就讓我去集市上。奶奶啊,你偏疼眼。”柳溫平天然是談笑的。小表妹幾個月纔來一回,可不得寶貝寶貝。
“就是,就是,大肥豬。”柳侑和擁戴地笑道。
“我就偏疼眼了。你上回還跟我說甚麼,人的心本來就是長一邊的,如果中間才奇特。是不是你啊?”外婆雖年紀大了,但是記性還是一等一的好。
“哼,我纔沒變矮呢。明顯是你長高了。你這傢夥如何幾個月不見,長高了這麼多呀。”莊叔頤細心地量了量,懊喪地說。“來歲或者後年,你就該追上我了。”
這一出大戲,引得世人鬨堂大笑。
“榴榴,你就蒙他吧。那裡長大了?連《黃帝內經》都冇背下來,真是笑死人了。”靠在門邊上說著刻薄話,也是一臉笑意的青年男人是莊叔頤大孃舅的宗子,表哥柳溫平,字澤源。
“那《棺木》呢?連《棺木》也冇背全,還美意義要九針。”柳溫平拿指頭彈了彈他的額頭,笑道。
他邊說話邊走到莊叔頤中間,俄然用手比了比,笑道。“阿姐,你變矮了。”
“又有甚麼乾係,先備著嘛。”柳侑和心虛道,隨即轉移話題,拉著莊叔頤的手便往裡衝。“阿姐,你快來,奶奶為了你早上天冇亮就開端熬羊肉湯了,就等你來。”
“得得得,她是你一小我的阿姐啊。連個辮子也不讓摸,吝嗇鬼,我偏要摸。”柳溫平揪著莊叔頤的辮子不肯放。
“你特地叫人捎口信來,說如果她白叟家在門口等就要活力。奶奶那裡敢去門口啊,坐在裡屋巴巴地等了你一上午。”柳溫平摸了把表妹的長辮子,笑嘻嘻地說。
“冇那麼快。我們榴榴也還在長高呢。”外婆笑著哄她。
“你才長胖呢。平表哥,你的臉比客歲還像月餅。”莊叔頤不甘逞強地說道。“謹慎表嫂嫌棄你這隻大肥豬。”
“佑佑,好久不見,你長大了很多啊。”莊叔頤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這少年恰是莊叔頤五孃舅的兒子,表弟柳侑和,奶名佑佑。
“哎呀,不好了。老太太的心眼都偏到承平洋去了。”媛姐捂著胸口,誇大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