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後,苗老爹抬開端,說道:“村口外頭,有個河伯廟,之前也是囚禁那牲口的處所,河伯廟就修在懸河邊上,那邊本來有一段石台,兩三年前的時候俄然塌了。”
我大抵記著了方位,苗老爹描述的林子,更讓我有些欣喜。
定睛看著字體,我的手指下認識地在桌麵悄悄敲擊。
因為即便是我和紙人許,都從冇想過,要去那邊找周孑。
苗老爹低聲說道:“出村口,朝西邊,靠著懸河方向,一向走就能看到了,那邊另有一片林子,林子在廟背後,廟門是正對著懸河的,那台階也是挨著河水。”
到這處所來閒扯,這不是瘋了,就是撞鬼!
起碼現在,我感覺那周孑應當和我一樣難過。
我的視野朝著火線遠眺,的確能瞥見一片幽閉的林子。
這當口,我已然用八卦法鑒定出來了周孑大抵的方位。
這兩天一夜,他都是跟在我們身後搞鬼。
“周孑”這兩字,逐步在我眼中豆割,淡化,構成了散開的一筆一劃。
我內心格登一下,我覺得紙人許是在說我。
因為我的確感覺周孑該死。
回想著蔣一泓對我的傳授,以及我對八卦法的瞭解。
“許叔,走。”我沉聲開口道。
我遣散了心頭其他的邪念,低聲提示紙人許謹慎,不要被周孑發明。
跟著靠近林子,我內心又是格登一下。
說著,苗老爹的神采又變得衝動了兩分,他眼中透著恨意,低聲說道:“就是周孑被關押出來,不久以後那邊出的事兒,村民都說,河伯都感覺這周孑太牲口,廟裡都容不下他。”
這是周孑姓名當中,獨一一個與八卦相乾的字眼。
半晌以後,筆跡淡化,我又沾了水,在淡化的處所寫下了一個“口”子。
實在這會兒,我腦袋已經有些模糊發沉,另有種疼痛感。
但是我必定不能隨便殺人,善有惡報,惡有惡報,周孑是甚麼了局,自有製裁他的處所。
因為那林子,竟然是一片柳林子……
“口為兌卦,兌地在湖畔,大澤,水旁,山崩地裂之地。”我低聲喃喃。
我當即就問他,這些年來,苗家村四周的懸河道域,或者是帶水的處所,有冇有俄然坍塌過的地段。
啟事很簡樸,如果出村,朝著阿誰方向走就能找到河伯廟,那我和紙人許指定會被髮明。
冷不丁的,我就想到一句話,最傷害的處所,就是最安然的處所。
我實在愣住了半晌,完整冇想到,我推算出來的處所,竟然是周孑曾被關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