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麗莎歇斯底裡地喊道，“如果不是你，國榮就不會去招惹阿誰鬼嬰，就不會死！都是你的錯！”

“陳長生，開門！快開門！”門彆傳來李師叔焦心的聲音。

“麗莎，你另有甚麼想說的嗎？”我看著麗莎，語氣安靜。

紙人俄然動了起來，仿照著許老爺子的行動，緩緩地走到祭壇前，拿起那根插在人偶胸口上的銀針。

就在這時，祭壇前麵俄然呈現一個恍惚的人影。人影越來越清楚，終究變成了許國榮的模樣。

“紙紮鋪……著火了！”李師叔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我將許老爺子的頭髮纏繞在紙人身上，然後將紙人放在祭壇前。

我從包裡拿出幾張黃色的符紙，又取出一撮許老爺子的頭髮。這是我之前偷偷彙集的，為的就是這一刻。

麗莎看到許國榮，抓住了拯救稻草，衝動地喊道：“國榮，救我！他……他要殺了我！”

骨笛動手冰冷，像是握著一塊寒冰。

“麗莎，我來了。”許國榮的聲音沙啞，帶著濃濃的怨氣。

“不！不要！”她驚駭地喊道，“國榮，救我！救我！”

我正想著，俄然聽到一陣短促的拍門聲。

許國茂聞言，神采大變，難以置信地看向麗莎。“麗莎？這如何能夠？她……她是我的女朋友啊！”

“抓住他！”我對著許國茂和保鑣們喊。

我用力一拔，從怨靈的心臟位置拔出一根骨笛。

符咒化作一道金光，擊中了麗莎的手腕，匕首掉落在地上。

“陳徒弟，這是甚麼？”許國茂走到我身邊，指著祭壇上的東西問道。他的神采慘白，明顯是被麵前的氣象嚇到了。

“賤人，你竟然敢叛變我！”胡陰陽吼怒一聲，回身就要進犯麗莎。

“你胡說！國榮那麼愛我，他如何能夠……”麗莎的聲音顫抖著。

我嘲笑一聲，手中呈現一把紙劍。

“媽的，還真難纏！”我暗罵一聲，趕緊揮動紙劍抵擋。

我眉頭一皺，這怨靈竟然如此強大！

許國茂的神采刹時變得烏青，說不出話來。

“想救她？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麗莎的尖叫聲在地下室裡迴盪。她捂動手腕，鮮血順著指縫滴落。

麗莎慘叫一聲，捂動手腕倒在地上。

我蹲下身，看著她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內心冇有憐憫。祭壇上的嬰兒屍身，許老爺子日漸式微的身材，這統統都是拜她所賜。

“師叔，如何了？”我問道。

“陳徒弟，你冇事吧？”許國茂體貼腸問。

我將符紙裁剪成特定的形狀，然後用硃砂在上麵畫上龐大的符文。這是“三陰傀儡紙”，是我紙匠門的獨門秘術，能夠操控紙人，仿照活人的行動。

上麵的符文扭曲奇特，在爬動，看得我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