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緊右拳，感受著體內彭湃的鬼域之力，這力量確切強大，強大到讓人驚駭。但是，代價也太大了。

老頭兒盯著我，眼神動了一下，像是驚奇不過很快就冇了，又變成之前那種安靜的模樣。“看來，你和這存亡簿殘頁的緣分，比我想的還要深啊。”

耳朵都要被震聾了，嗡嗡直響。

老頭兒歎了口氣，彷彿我甚麼都不曉得，讓他有點無法。“就是你們紙匠門最根基的‘化靈符’。”

“現在，你嚐嚐看，能不能節製四周的怨靈。”老頭兒冒出這麼一句。

“啊！這…這…這甚麼東西！”我連連後退。怨靈啊！真的怨靈啊！

“符咒？”我更懵了，“畫符咒？畫甚麼符咒？這笛子還能畫符？”這老頭兒說話如何神神叨叨的，一會兒存亡簿，一會兒符咒的。

老頭兒看都冇看我一眼，麵不改色，“忍著點，孩子。這是鬼域的力量，在和你身材融會。”

我咬了咬牙，內心掙紮。獻祭活物，這的確是……太殘暴了。

我低頭看動手裡的骨笛，又抬起胳膊看看阿誰印記，還是搞不懂。“這骨笛…有甚麼特彆的嗎？不就是個骨頭做的笛子？”我忍不住反問，這東西看起來也冇甚麼希奇的啊。

節製？節製怨靈？開甚麼打趣！我嚇都嚇死了，還節製？但是，現在彷彿也冇彆的體例了。

老頭兒卻搖了點頭，“這才哪兒到哪兒。小孩子過家家罷了。真正的費事，在背麵呢。”

我真的感遭到了！我和這些怨靈之間，彷彿俄然多了種聯絡！

我靠！甚麼時候，四周竟然圍了一圈黑影，是怨靈？！

成果，還真動了！固然行動很慢，但它們真的開端緩緩飄向左邊。我的心跳開端加快，不是驚駭，是鎮靜！這感受…太奇妙了！

沉著，沉著，必然要沉著。我閉上眼睛，集合精力，腦筋裡想著，我要節製它們，我要節製這些怨靈。

兩根骨笛…如何回事？在我手裡這根，另有胳膊上這個印記，開端不對勁了，嗡嗡的，還亮起來了？我靠，腦筋裡炸開鍋，嗡嗡嗡的，幾百隻蒼蠅在內裡亂飛，這到底是甚麼鬼環境？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那種炙烤的疼痛才漸漸退下去。我低頭看胳膊，骨笛印記更清楚了。

它們收回那種叫聲，朝我撲過來！

我死死盯著阿誰旋渦，就看到胡陰陽懸浮在半空中，手裡拿著那根骨笛，一下一下地吹著。跟著笛聲，旋渦裡開端往外冒黑影。

忘川河邊的鬼柳，也跟著遭了殃，枝條亂甩，葉子嘩啦啦往下掉。

我猛地想起了一件事！之前在胡陰陽那邊奪來的骨笛！莫非……

老頭兒點點頭，“持續。”

化靈符？這個我當然曉得！紙匠入門最早學的符咒，不就是讓紙人動起來，有點靈性的那種嗎？但是，這跟骨笛有甚麼乾係？紙人是紙做的，骨笛是骨頭做的，八竿子打不著啊。

“嘶——！”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氣，感受整條胳膊都燒起來了，火辣辣的疼。“啊！”我忍不住叫出聲，這甚麼鬼東西，疼死我了！

我試著企圖念節製它們，讓它們彆動。真的有效？它們剛纔還凶神惡煞的，現在就這麼飄在空中，不動了。被按了停息一樣。

但是，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力量也已經進入了我的身材，現在悔怨，真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