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詭異的是，我彷彿能“看到”一些無形的絲線從它體內斷裂、飄散出來。那就是它的…基因鏈？

黑霧漸漸向兩邊散開，暴露了內裡的東西。

中間阿誰腦袋開口了，聲音像是砂紙摩擦著生鏽的鐵板：“陳長生。”

“啊——”

很明顯，我的“友愛問候”勝利撲滅了他們的肝火。

“放你孃的屁！”我擼了擼袖子，管他甚麼鬼差不鬼差的，先罵了再說，“老子活蹦亂跳的，憑甚麼跟你們走？你們地府的KPI是不是要完不成了，隨便拉人充數啊？眼神不好使就去掛個號，彆在這兒遲誤我時候！”

這幫傢夥是不是剛從哪個犄角旮旯鑽出來，停業都不諳練？

我暗自變更體內那股方纔覺醒不久的微小力量，嘗試著去加固紙牢上的符文。金色光芒彷彿又亮了幾分。

右邊阿誰腦袋一向冇吭聲，隻是用那雙赤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我，內裡閃著一種讓人發毛的光。這傢夥在揣摩甚麼壞主張？

“血河鬼差？！”

右邊阿誰腦袋則陰惻惻地笑了起來，聽得人牙酸：“彆抵擋，乖乖上路，免得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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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剪刀哢嚓哢嚓地動了起來，對著牢裡的血河鬼差就是一通亂剪。

那黑霧翻滾著，透著一股子讓人骨頭髮寒的陰寒氣味，還異化著鐵鏽和血腥異化的怪味兒。

被困在內裡的血河鬼差明顯也懵了，六條胳膊下認識地朝著紙壁一頓猛砸。

三個腦袋，六條胳膊，杵在那邊活像個劣質手辦被放大了幾百倍。

空中被那幾隻手抓過的處所，留下了深深的爪痕，邊沿還滋滋地冒著黑煙。

“該死的人類！”中間阿誰腦袋倒是硬氣，還在那兒放狠話，“你覺得這類小孩子的玩意兒能困住本差？！”

這傢夥，必定在憋甚麼壞水。

紙牢的牆壁上閃現出密密麻麻的符文，閃動著淡淡的金光，把這鬼東西罩得嚴嚴實實。

“紙牢——起！”

我從速一個懶驢打滾，狼狽地躲開了第一波進犯。幾縷頭髮被勁風削斷，飄落在地。

我的視野在混亂中掃過嘗試室，最後定格在散落在嘗試台上的幾張空缺記錄紙上。

我靠！這玩意兒是開了掛吧！

我差點氣笑了。

“不…不成能……”左邊的腦袋聲音發顫，帶著難以置信的驚駭，“你如何能夠…你如何會有這類力量……”

我喘著粗氣，看著在紙牢裡無能狂怒的鬼差，內心略微定了定神，扯著嘴角回道：“能不能困住你，你多嚐嚐不就曉得了？彆客氣，就當是給你免費做個壓力測試了！”

“這是甚麼鬼玩意兒？！”左邊阿誰腦袋尖叫起來，聲音都變調了。

我脫口而出。這形象太有特性了，地府裡專門賣力緝拿重犯、措置毒手亡魂的特彆單位，趙老頭之前提過一嘴，冇想到明天讓我給撞上了。

我撇了撇嘴：“能不能困住你，你喊破喉嚨也冇用，嚐嚐不就得了？”說著，我手上加了把勁，更多的力量湧向紙牢。管它三頭六臂還是七頭八臂，明天都得給老子趴下！

我一個前撲，滾到嘗試台邊，順手抄起一遝紙。

血河鬼差那暗紅色的身材上開端呈現一道道裂縫，像是將近碎掉的瓷器。

也顧不上甚麼姿式美好了，雙手如同穿花胡蝶般緩慢行動，摺疊、按壓、塑形……腦筋裡隻要一個動機：快！再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