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冇事……”聲音出口，才發覺非常衰弱。

我咬緊牙關，一個猖獗的動機湧上心頭。“我……我另有四年陽壽……我情願……獻祭……”

我試圖掙動，想要站起，可身上的紙鏈紋絲不動。

“醒了？我還覺得你會多沉湎一會兒呢。”

“你到底想乾甚麼？”

那雙眼睛，一隻金色，一隻血紅。

低頭看去，本來透明的身材正逐步凝實，束縛著我的紙鏈也無聲地化作飛灰，飄散落下。

他突然回身，臉上掠過驚詫，但立即又被那種令人脊背發涼的笑容代替。

肉球緩緩伸展，暴露一張嬰兒般稚嫩的小臉。

“冇事就好，”李隊長較著鬆了口氣，“我們監測到這裡能量顛簸非常，立即趕過來了。這裡到底如何回事？”

無數藐小的紙片從心臟上剝落、分裂，化作點點流光，不受節製地被吸向那嗡鳴震顫的基因天平。

我……勝利了？

指尖平空燃起一點微光，一張金色的符紙悄悄凝集，其上，“基因均衡咒”五個古字若隱若現。這是父母留下的最後秘法……

“有了它，再連絡你的……特彆性，我就能締造出真正超出世死，超出於統統之上的完美存在！”

哭聲迴盪在封閉的嘗試室裡，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那聲音絕非人類嬰兒統統。

“砰！”嘗試室的金屬門被猛地撞開，一群身著玄色禮服的人衝了出去。

不可……必須禁止他！腦海中，《紙匠秘術》中關於基因獻祭的記錄一閃而過。

那是最後的手腕，也是最凶惡的禁術……獻祭本身基因，強行均衡天平……

器靈的話在腦中炸響——他想毀滅這個天下！莫非……這就是他的體例？用這類忌諱的融會，締造出一個不成控的怪物？

就在指尖即將觸碰的刹時，異變陡生！

“乾甚麼？”趙青海輕笑，透著一股狂熱。

“趙青海！”我吼出聲，喉嚨乾澀得像是被砂紙磨過。

我隻能眼睜睜看著他的身影消逝在裂縫當中。隨後，那道裂縫緩緩閉合，基因天平規複了死寂。

嬰兒伸開小嘴，收回一聲鋒利至極的哭泣。

“砰！”槍聲炸響，槍彈精準地射向嬰兒的胸口。

“停止！”我用儘儘力嘶吼，“停下！你不能這麼做！”

這動機荒誕又可駭，讓我幾近冇法呼吸。

“初代冥王的基因……”幾個字幾近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寒意順著脊柱爬上頭皮。

“瘋？”趙青海點頭，眼神裡是一種近乎憐憫的狂熱，“不，我比任何時候都要復甦，我隻是在觸碰真諦。”

紅色，屬於初代冥王。

趙青海置若罔聞，咒語聲越來越短促。

“哢噠……哢噠……”那顆紙心猛地狠惡跳動起來，不再是摹擬生命的搏動，而是像某種即將崩潰的機器。

李隊長和他身後的隊員們也全都僵住了，臉上充滿惶恐與難以置信。

但是，槍彈撞在嬰兒皮膚上，冇有留下任何陳跡。嬰兒毫髮無損。

我的目光跟著他的指引落在天平兩端。一邊是盛放著我血液樣本的玻璃容器，而另一邊……我瞳孔驟縮。

“你的基因，是啟動天平的鑰匙，是不成或缺的引子。”趙青海說得理所當然。

“陳長生！你如何樣？”為首的是個身材魁偉的男人，語氣透著焦心。我認得他，特彆部分的李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