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點點頭,抖下了碎髮上的幾點水星。
景翊倒是不介懷給她瞧,隻是……
“我去給你煎服退燒祛熱的藥,趁熱喝了捂捂汗就冇事兒了。”
她到底是他親媳婦。
“如何這麼一會兒就燒起來了?”冷月摸著景翊的額頭,微微眯著一雙鳳眼掃過他泛紅的臉頰,耳廓,脖頸,胸口,以及胸口以下浸在水中一樣泛紅的統統,“難受嗎?”
景翊無辜中帶著無法地眨了眨眼,“我不給他看,他就不信賴我不是他媳婦,就要發誓一輩子照顧我庇護我,要親我,還要跟我生一大堆孩子……我也是為了自保纔出此下策的。”
景翊的三哥,禮部郎中景竏。
冷月感覺臘八醒來以後會做蠢事,是因為遵循齊叔的描述,臘八當時的反應有點兒古怪,他那樣的反應不像是吃驚,倒更像是受了甚麼提點,繼而想起了甚麼事情。
景翊抽了抽鼻子,帶著微濃的鼻音道,“他拿水澆我我不躲,他拉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他抱著我跳魚池我就陪著他往下跳,他就算是冇有神態了也該曉得我不會害他……何況他信賴我是千年狐仙了。”
“他潑你你就站在那兒挨潑,他拉你你就跟著他跑,他抱你……”冷月咬了咬牙,白他一眼,“你攢著輕功不消是想等它給你生出一窩小的來是不是?”
她不是君子,他阿誰表哥更不是。
估計撒點油鹽就能動筷子了吧。
“七年前他家裡給他娶了房童養媳,厥後他媳婦受辱失節被村裡人燒死了,再厥後村裡罹難他百口就他活下來了。”
景翊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冷月及時把他手裡的杯子奪了下來,輕巧收勢,滴水不灑。
“那他奉告你了嗎?”
“趁熱喝了,喝完就歇著吧,我去你表哥家串個門兒。”
這杯水潑在身上倒是冇甚麼要緊的,臘八房中那壺坐在爐子上的開水如果澆在景翊細嫩得像鮮豆腐一樣的皮肉上……
景翊彆無挑選地點頭,他也不曉得冷月如何會對他的身子如此體味,歸正她剛纔在他身上統統不由碰的處所挨個下了狠手,照眼下這個勢頭,小半個時候內他還是冇法出去見人的。
這書是近半年茶館裡說得最熱的,冷月聽過幾段,書裡這個心口上長了紅點兒的狐仙有起死複生之能,也難怪臘八在腦筋不清楚的時候看到景翊心口上的這一點……
他不但愛聽,還愛編話本,現在京裡幾大茶館中講得最熾熱的話本都是他進大理寺當官之前編的。
冷月挑起眉梢,求救的話她確切聽到了,但她聽到的不但是求救的話,“我聽著他像是神態不清了,你倆是如何說清楚的?”